要是不信,难道您手下还没能有个鉴定的人了?”
说着,也不等阔仲林再说什么,曾越泽又笑容一敛,正色的说,“阔先生今晚既然是为了丰行项目而来,那请阔先生上二楼书房,曾书记正在等您。”
等说完了,曾越泽漫不经心的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浮欢的身上,挡住了浮欢因为刚才匆忙逃走而并没有拉好拉链的后背,把她从裴靖尧的怀里,近乎强硬的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裴靖尧与浮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始料未及,所以毫无防备就让他得手了。
等反应过来的裴靖尧想对曾越泽说什么,却被曾越泽斜长的,湛黑透蓝的眼睛看了过去。
曾越泽晦暗不明的目光,令裴靖尧到了嘴边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而反应过来的浮欢挣了挣,不习惯曾越泽这样一个对她而言,陌生的所谓兄长的关怀亲近。
但曾越泽凑到她耳边的一句低语,让她刹那安静了下来,乖乖让曾越泽,将她带离了这里。
阔仲林攥紧那份资料,并没有追上去,视线幽邃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裴靖尧转身要跟上去,却被阔仲林喊住了。
“裴处长。”阔仲林深幽的,仿佛要把人看穿的目光,转到了裴靖尧笔挺的背影上。
裴靖尧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阔先生,还有什么赐教?”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眸子几乎要眯成了两条线,阔仲林喉结滚动,薄唇紧抿,“她,真的不是?”
没有人看到,裴靖尧嘴角,徐徐牵起的弧度,“死人,是不会复活的。”
阔仲林浑身一震,垂首,攥着那份资料站在原地,良久。
浮欢在曾越泽的带领下,去了一楼的一间客房,整理自己的仪容。
她是在洗手间,而曾二哥,完全丧失了刚才与阔先生对峙的那股气势,现在就像一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似地,懒散的靠在洗手间门边的墙上,单手把玩着一只,镶满蓝钻的打火机。
浮欢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她撑在流理台上的双手,十指紧紧抠住了流理台的边角,几乎用力的,快要把好看的水晶指甲给折断。
冷水脸的好处,是让她很快神智清醒。
而听着磨砂玻璃的洗手间门外,传来颇有节奏感的,打火机时不时被打响的声音,她糟乱的情绪,莫名得到了平静。
她的十指缓缓松开了流理台的边角,抽出流理台上摆放的纸巾盒里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起了手,“曾总,是曾家的说客了?”
门外倚墙而立的曾二哥,弯唇笑了,打火机喷出的蓝色火焰,映照的他那双黑中透蓝的眼眸,显得格外妖冶,“是,也不是。我可是个商人,在这儿跟你谈话,当然是来做交易的。”
浮欢擦手的动作一顿,眉角一扬,“哦?”
“你大概不知道吧,老爷子已经放话了,我跟大哥要是不把你弄回来认祖归宗,曾家的财产,老爷子要全部拿去做慈善,一分,都没我们的份。”提及这种事,按理说,是个人都会非常生气,对浮欢这个始作俑者更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可曾二哥说起来,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你被季家也养了那么多年,上流阶层的许多事,你肯定也听过不少,应该知道,这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好多年了。”
“刚好,是六年吧。”浮欢有些恍惚,唇含讥诮。
那一天,她刚好入狱,所以,她记得非常清楚。
当天晨报铺天盖地的在Z市乱飞,都是关于曾家领头人倒台的消息,也是她家破人亡的时候。
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这六年里,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让公司起死回生的,名义上来讲,公司依然是曾家的,实际上,它已经是我曾越泽的。好妹妹,你说,二哥我能因小失大,让老爷子把公司卖了做慈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曾二哥弹出一支香烟,叼在了嘴上,好笑,“到时候过不了多久,你二哥我,就要让别人来做做慈善了。”
“曾总既然这么坦承,我也实不相瞒。”关系浮欢拧眉,把手里打湿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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