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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的灯光中,才让人看清他的模样。
西装外套已经不在,只留下里面的白色衬衫,衬衫上的领带也没有了,还扭开了四粒扣子,有意无意中,他的锁骨,他的胸膛,都会暴露在人的眼前。
衬衫的袖子也被随意的卷在手肘部位,西装裤倒还是那么平整,手工皮鞋还是那么锃亮。
夜风拂过他已经被揉的凌乱的发,他单手插兜,单手夹着香烟,踩着锃亮的皮鞋,不紧不慢的走向那辆报废在路灯下的法拉利,随性不羁,邪性肆意。
宛若一个,刚刚降临于世的,魔王。
法拉利里的后座上,意思已经很模糊的浮欢,仿佛听到了,恶魔临近的脚步。
她以为,自己是快死了,是听到了死神的脚步……
残存最后一丝意识的她,心里苦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的脑子里,却是那个混蛋的脸,挥之不去呢?
是她对他积怨太深,恨意难消,还是说,人之将死其想也善?
因为脑子里,他的那张脸,竟然是,最初时候的,那个他……
高贵冷艳,却又有着少年的青涩,微微一笑,刹那芳华……
也许是回忆里,最初的他实在太美好,令浮欢在彻底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嘴角,还浮现了一丝微笑。
而在她昏死过去的后一秒,车门,被打开了。
如果天国也有四季,现在一定是春夏之际,因为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刺眼的阳光,喧闹的鸟鸣,令浮欢从沉睡中苏醒。
对阳光的不适应,令她眼睛刺痛的起了一层氤氲,等渐渐适应后,周围入眼的景象,令她震惊的无以复加。
不,应该说,已经震撼到了她的灵魂!
这是一间卧室,装潢的极富少女心,入眼之处,都是一片的粉红与粉白,还有非常多的布偶,橱窗里,床头柜上,书桌上。
窗台上,一盆仙人球沐浴在阳光中,长势正好,顶上已经开出了红色的花。
她惊惶的视线四下环顾,直到来到她就近的床头柜上,一对熊仔布偶前,那一张少男少女,并肩在海滩靠坐在一起的照片上时。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就要弹起来。
但好像全身骨头都要脱节的疼痛,让她无法招架,还没坐起来呢,就一下子,又瘫倒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也是浑身的疼痛在告诉了她,她既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天国,而是在,她这一辈子,都不敢想,也不愿意再想的,林中别墅里。
也可以说,这是她,曾经的家。
不,是曾经,他和她的家。
“这是……怎么回事……”浮欢现在头很痛,有身体上的,但更多,是心理上的。
她现在就是挖空了脑袋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阔仲林端着一个托盘,站在了门前,与她立刻看过来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
一个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却是,震惊的无法言说。
短暂的沉默后,是阔仲林先开口了,他边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边朝床边走了过去。
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暗哑,但出奇的温和。
就在他离大床不过三四步的距离上时,浮欢惊叫一声,“你别过来!”
她的嗓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嘶哑的厉害,还很干涩,所以这一激动大叫,立刻就引起了不适,不光嗓子疼得厉害,身体也跟着疼了起来。
阔仲林蹙起了眉,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去,他那片刻停留的脚步又再度走了过去,且三步并两步的的走,一下,就到了床边。
他把托盘搁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单膝跪到了床上,朝床上的她倾身过去,单手撑在了她的身侧。
柔软的大床,顿时朝他这边,凹陷了下去。
他在她身上,离得那么近,只有他半臂之长的距离,不光能令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熟悉木质香气,甚至是他身体散发的温度,她隐隐都能感觉到。
滚烫的,烧灼人的惊人热量。
她想逃,却又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他靠上来,仿佛自己就是,那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
她只能愤恨交加的瞪着他,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浑身都在瑟瑟的抖,“是你……是你对不对?!”
说是质问,实际上,她这话问的已经口吻很笃定了,笃定他,就是那天晚上,撞击靖尧车子的人。
没有人能了解,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暴虐和可怕,唯有她!
之所以是说那天晚上,因为她是一声,自己现在身上的负伤情况,她也有些心知肚明,受的伤不是很重,但绝对不轻,没个几天的昏迷休养,是不可能的,但具体时间,她就拿捏不准了。
阔仲林把另一只手朝她伸了过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