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口吻一下子就变了,嘻嘻哈哈的,还有些晚辈在长辈面前,特有的那点儿撒娇意思。
阔仲林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庭院风景,神情有些凝重,“凡是摊上人命官司的人,都是走到了极端的人,不管你辩护的那个人是原告还是被告,是无辜的,还是有罪的,你能替他们赢了也就算了,他们会对你感恩戴德没错,可如果你输了,你知道人一旦走到了极端,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么?”
顿了一下,阔仲林眯起了眸子,“不管你接的经济官司再棘手,我都办法替你摆平,可人命官司若是办不好,我这个舅舅,就没那么容易能替你摆平了,你明白吗,亦洵,我只有你这一个外甥。”
电话那端的江亦洵沉默了几秒,然后,就发出了笑声,“什么嘛,仲林舅舅也有这么煽情的时候,我都快哭了!”
“少贫!”阔仲林头疼的揉起了眉心,“把案子推了,听到了没?”
“那怎么行呢,案子都已经接了,哪有推了的道理,那会给你外甥我这块Z市金牌律师的招牌抹黑的,舅舅!”江亦洵着急的替自己辩驳,语气还挺义正言辞的,唯恐自己这位好舅舅,会对自己这个案子插一脚。
阔仲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外甥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还是个爱玩的年纪跟心性,哪有那么多责任感可言,对待这外甥,他简直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但显然,没有对待小姑娘的那般温柔,“不推也可以,季熏然还在四处找你吧,我上次给你换的住所,她怎么都找不到你了,听说急的哭了好多次了,看她对你这么痴情,不如,我这个舅舅,就好心的告诉她,怎么样?”
“我靠,舅舅不要啊!”这次江亦洵是真的急了,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跟谁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逮着机会,阔先生就训斥小外甥。
“哎哟喂……我的舅舅诶,亲舅姥爷诶,您就大发慈悲饶了你外甥这一次吧,就这一次成吗?”这回,电话那头的江亦洵,是真的要哭了。
阔先生没有表态,而是望着窗外的,满庭正在开始怒放的蔷薇花,眯着眸子,思索着什么,左手指节在身侧的书桌上,有一下,无一下的敲击着。
差不多半分钟过后,阔先生终于又开了金口,“放过你这一次,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有条件总比没条件的威逼强,江亦洵满口的答应,语气说不出的讨好,“您说您说,您尽管说,只要您能放外甥我这一马,不让您那未来的极品小姨子找到外甥我,什么条件都好说!”
又默了须臾,阔先生才微拧着眉,紧抿的薄唇轻启,好像即将说出口的话,是那么的难以启齿,“教我,怎么哄女人……”
手机扩音器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急刹,还有江亦洵惊悚的大叫,“啊?!”
一楼,阳光正好,厨房的窗,都打开了,金色的,斑驳的光晕倾泻到厨房里,团团将厨房里忙碌的那个曼妙的身影,包围在了其中。
下楼的阔先生,在看到厨房里,那朦胧在金色光晕里的背影时,情不自禁的停驻了脚步,看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他每天晨起时,总会看到,在厨房里,为他忙碌,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女孩儿,也总是这样,披着金色的光芒,吸引着他的目光……
“欢……欢欢……”这霎那间,阔先生已经有些分不清,回忆与现实,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讷讷的唤起了,她的名字。
光晕或许太耀眼,阔先生并不能看到,那道背影的瞬间僵硬。
灶台前,正在煮粥的浮欢,手上搅动锅里鸡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知道是锅里腾起来的水蒸汽,还是其他的原因,她的眼睛上,起了一层湿润的雾气。
但很快,她眨着眼睛,把这雾气,迅速的弥散在了自己的眼底,红唇讥诮的翘起了一角,“如果可以,我希望阔先生能够继续称呼我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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