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到他脖子的高度。
伸手去帮他系领带,她需要微微仰头。
因为靠得近,她能清晰的闻到他剃须水的残余味道,应该才喷上去的木质香水味,挟裹着来自他身躯散发出的热量,一阵一阵的,朝她扑面而至。
阔先生垂眸注视她,清楚的看到她,不断颤栗扇动的长睫毛,鼻尖上,冒出的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还有,她开的水滴型领口下,微露的,起伏加剧的事业线。
他扬眉,看出了她的紧张。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个跟自己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的小女人,到底在紧张什么,但他,仍然愉悦的勾了勾嘴角,“怕我?”
“怕你个鬼!”手一抖,浮欢心虚的狡辩。
阔先生仿佛像是没听到她的狡辩,歪着头,凝视她加剧扇动的睫,嘴角的弧度有些坏,“怕我什么,怕我对你不尊重,怕我毛手毛脚,还是……怕我吃了你?”
每说一句,他的身体愈发贴上她,而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到了她腰围出的手臂,猛地一手,轻易将她的小蛮腰箍住,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浮欢本来就已经精神紧绷,像惊弓之鸟一样,原来只是被他那些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似地话给吸引了心思,正想骂他几句,谁知道他就这么突然真的动了手了!
浮欢忍不住惊叫一声,因为受惊,所以手上没有收住力道,刚好系好准备锁紧一点的领带,被她这猛地用力,完全就锁紧的过了头。
“你干什么!”阔先生的脖子被她这么一下勒的生疼,差点上不来气,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本来在耍流氓的手也本能的放开了她的腰,去扯脖子上的领带。
他抬手去扯领带了,难免就会碰到她还在领带上的手。
这一碰,浮欢像是碰到了烙铁似地,离开就把手收了回来。
阔先生赶紧把领带扯松了点,眼里几乎喷火的瞪她,“咳咳咳……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
“夫你妹!”被他这么一喝骂,浮欢终于神志清醒了,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她完全不是因为他骂她,而是因为他骂的词儿,像是刺一样,刺痛,也刺醒了她。
不提这茬还好,她几乎可以去忘了,他做过自己丈夫这件事,因为这是比起她的爱,是更深层次的痛。
别人结婚,或许有各种原因,但大多数的,都是因为爱情,而她与这个男人的婚礼,他这个所谓的丈夫,却是因为要对她进行羞辱!
那已经不是纯粹践踏她情感了,而是连她曾经的人格,都被他狠狠踩在了脚底!
浮欢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掉头跑出了别墅。
阔仲林反被她突然的爆粗口给弄的懵了,等她人已经跑出别墅大门,他这才回过味儿来。
他的脸,当即阴沉了下去,望向她已经跑得没了影的别墅大门,眼里蓦地涌出一股森冷的恨意,“做我的妻子就这么委屈了你么,季欢然……”
连提,都不能提了,就这么让你反感,是么?
哈,那你当初千方百计,用尽手段想嫁给我,又是为了什么?!
浮欢没有跑出多远,就在庭院里的花圃前,停下了脚步,她穿着那么细的高跟鞋,也根本跑不快,但这么点的距离,却已经跑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粗喘着呼吸,咬着嘴唇,硬生生把眼里涌现的泪花,给逼退了回去,“曾浮欢,不要哭,不准哭!”
足足花了五分钟,她完全把泪水逼退到了眼底。
等情绪得到了平静,她就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太不经事,太冲动了。
只要能离开这里,稍稍让他占一下便宜,又怎么了?
反正这也将是他最后一次了,不是?
浮欢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里豁亮,咬牙刚转身,准备回到别墅时,一只手,一罐牛奶,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早上吃的太少了,喝点牛奶,垫垫胃。”拿着那罐旺仔牛奶的阔先生,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色了,明明是关心人家的话,却说的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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