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靠着雪豹反败为胜,跟他的家仆们站在一旁拍手叫好,俨然是在看斗兽似的,还不断挑唆着雪豹:“云儿,咬他!咬死这臭东西!”
钱多多哀嚎着,脏兮兮的脸吓得惨白,身上也有好几处被雪豹抓伤了,正在汩汩地流着血。
“使君哥,你看,钱多多要被咬死了!”无瑕着急地拽着使君的胳膊,急得直跺脚。
使君紧皱眉头,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精准地抓住了雪豹的尾巴,稍一用力,将雪豹从钱多多身上拽了下来。
“嘿,又来一个送死的!”魏公子恶狠狠地盯着使君,指挥着雪豹朝使君扑过去。没想到使君一个转身雪豹扑了个空。这让魏公子不乐意了,他的雪豹还没有失爪过!他在一旁怂恿着雪豹:“云儿,快、快上,咬他!”
一圈儿人把雪豹和使君围在中间,只见这一人一豹你追我赶、左突右跳,雪豹怎么也抓不着使君,不禁让魏公子觉得很丢脸,发狠地命令雪豹:“给我咬死他!咬死他!”
雪豹难收兽性,对使君展开猛烈进攻,使君身上好多地方都被雪豹抓破了。无瑕看见使君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咬着手指目不转睛地盯着恶斗的人和豹。
使君见躲不过雪豹的攻击,伺机寻找雪豹攻击的破绽,顺势一个反转,将手里握着的一枚铜钱发力扔了出去。铜钱旋转着飞向雪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钉进了雪豹的额头。雪豹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断气了。
魏公子傻了眼,愣了半晌之后,才意识到雪豹死了,扑上去抱着雪豹,嚎啕大哭起来。他的几个家仆,上来将使君团团围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使君这下是长了几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这些魏家的仆人气势汹汹的,根本不听使君的话,围住使君不让走。
无瑕见使君闯了祸,吓得转身就往伍记大宅跑去。
伍记后院里,伍育之和无盐淡正在紧张地看着英卓面前的模子,面上的硬土被小锤子一点一点地凿开,慢慢地露出了一个铜范的形状,共两排,每排六个。
工匠们顿时爆发出欢呼声。
连伍育之都激动得拍着大腿叫起来:“成功了!铜范成功了!贤弟啊,你这果然是一双造就传奇的手呀!”
伍育之看着金灿灿的铜范,双眼直冒金光。
“伍爷过奖了。用铜范铸钱之说,早有流传,只是成本太大,一般人不愿去尝试,所以才成所谓传说。但放眼当今天下,伍爷您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必然值得一试。如今制造出铜范,以后我们打磨出来的钱币质量就更高了;至于石范和泥陶范,还得保留,制造一些特殊钱币的时候,这些东西还用得着。铜范的使用方法毕竟还不成熟,不能完全取代石范和泥陶范,这方面,我会琢磨。”英卓毫不贪功,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呀,我们得好好利用我们得天独厚的条件,为这铸币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啊,哈哈哈!”伍育之大笑起来,心里头简直是乐开了花,就跟看见锻造场里堆了山一样高的钱币似的。
一群人正高兴着,无瑕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了,远远地就冲着他们大喊:“爹!干爹!伍伯伯!出、出事……出事了……使君哥出事了!”无瑕一边叫着一边跑到跟前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使君怎么了?”几个长辈见无瑕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都吃了一惊,你一言我一语急忙询问。
无瑕抚着自己的胸口顺着气,喘息的间隙里才断断续续讲使君跟魏家公子争执,打死了魏公子养的雪豹,现在被人给围住了,看样子是闹大了。
“什么!”英卓睁大眼睛,没过多犹豫,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伍育之跟无盐淡面面相觑,也跟着跑出去。
街道上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将使君等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而使君又被魏家的家丁包围着。使君不敢再轻易出手,毕竟钱币武功杀伤力大,如果跟人打斗使用,一不小心可是会闹出人命的。而且他对钱币武功也只是似懂非懂,还未纯熟掌握,只这一招“童子撒钱”,他也不过才练到五成功力的样子,既容易误伤,又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魏立已经先英卓等人一步赶到了,任凭他怎么劝说儿子,魏公子都不为所动,抱着死去的雪豹不肯撒手,更是哭个不停,于是魏立一气之下命人将使君捆绑起来,扬言要让使君一命抵一命。
“铜钱功?”魏立半蹲着身子,检查死去的雪豹,眼底忽然闪过光芒。他拿着随从身上的马鞭,走到使君跟前,喝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说!”
“哼!”使君倔强地别过头,看都不看魏立一眼。
“嘿,小兔崽子!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是不是?我管你是谁家的孩子,落在我手上,照样抽你。我这是替你爹娘教训你,免得你有娘生没娘养,野惯了,就没大没小!”魏立挽起袖子,用马鞭在使君身上狠狠地抽打起来。
使君脸色大变,对魏立吼道:“不许你说我娘!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