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大致如此,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一尘不变,总会在习惯后突然又让场景脱离轨迹。
计划,哪里能够预计到变化。
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安排,被设计。
皓月当空,吹亮烛火。
背窗而坐的那个人,虽然气质不减当年,却显得有些消瘦,和一旁的田福来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营养不良,一个营养过剩。
瘦弱的身影,自顾自续着杯,像是千杯不倒,心中无限哀愁。
事实也是这样。修行之人,特别是他们这样的的修行之人,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醉了酒。
张鹤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怒火在挑拨着的他的每一块肌肉。
若不是因为念及旧情,若不是因为心存疑虑,想必张鹤早就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剑。
“死胖子,还不快讲,”张鹤压抑着内心的复杂的情绪,用着和平时差不多的语调说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勿加与人。
张鹤始终坚守着自己,从不迁怒,从不强灌自己的想法给别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境况。
田福来左手拿着没有啃完的叫花鸡,沾满自己口水的右手,在桌上的方巾上擦拭了两下,端起五钱的雕刻细致的木杯,浅斟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才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