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小姐,你头上怎么这么多白发?”
“小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小姐,我和惜红都以为你死了。”
两人说了几句,跪在地上嘤嘤抽泣起来。
“你们俩怎么来这里了。”芸析对身后的两人还是有些感情的。
“回小姐的话,是四小姐带我们来的。”惜红哽咽着回道。
芸析转过头来,见二人一身脏乱,心知二人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
“紫兰,你带两位姐姐去厨房烧些水,把身子洗一下。”
支开两人,芸析从身旁拿起纸钱,一张一张的撕开,丢入火盆之中。
不过一会儿,香儿便回到堂中,和芸析一起跪在灵牌前。
“是她们认出你的?”芸析翻过身来,连跪五个多时辰的脚已经毫无知觉。
“不是,是我带他们回来的。”
“为什么?”
“发家需要人手,她俩是我们目前少有且值得信任的人。”
香儿顿了顿,又道,“今天我看到王永了。”
“那他认出你了吗?”芸析不由生出一股警惕。
“我从布料店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他在那儿看了我良久,就算没有认出来,也怕是起了疑心。”
“那其他人呢?有没有认出你?”
香儿摇了摇头,今日她刻意经过以前经常买东西的地方,除了卖桂花糕的老伯说她长得有三分像他以前的常客,其他人都没认出来,毕竟人间蒸发的这两个月里她的变化太大了。
“那就好,事情先不要告诉惜春和惜红。”
“妹妹省得……”
“嗯,你去找两件衣服给她们穿。”芸析将香儿打发下去,稍有知觉的脚踏在地上,缓缓朝桌边移动,想要坐在桌边稍稍歇息一会儿。
她们缺乏人手,胡伯和六婆是不可能找回来在用的,以后的每一步都需要她俩搀扶着走下去,两人对惜春和惜红知根知底,正如香儿说的一样,发家需要人手,目前值得她们信任的人已经找不到几个了。
“惜红,你过来。”芸析沙哑的唤了一声,惜红连忙从厨房跑过来。
“给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的经历。”
“是,小姐。”
“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叫圆圆,陈圆圆……”
做惯了下人的惜红不敢直呼芸析姓名,出声讲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在香儿被赶出府的第二天,二人也随之被驱逐府外,无处可去的两人在一家客栈住了一晚,本想另寻去处,却被城中的浪荡子盯上,才出客栈就被几个浪荡子抢去了身家。
两人在城中游荡几天,在一个老头子的引荐下到一家员外府做下人,却不料员外府中的管家想要强占二人,人心不足蛇吞象,那管家毕竟只有两只手,惜红用砖头砸晕了管家,两人这才逃出生天,两人从城东逃到城西,在城西流浪之际,香儿便将他们带了过来。
“小姐……”
芸析怔怔想了许久,惜红连唤几声才将正在浮想联翩的芸析惊醒。
“你也不必烦恼,既然来了我这儿,以后就是一家人,说不定将来我和妹妹还得靠你俩撑腰呢!”
惜红一脸蓦然的看着芸析,芸析则淡淡一笑,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惜红闻言,竟是跪在灵牌前抽泣起来。
也许是经历了相依为命的日子,芸析对惜春和惜红开始上心。经历如此多事情,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和跟随自己,无论是为人还是为奴,都值得芸析去尊敬,至少她自己做不到两人这般。
“都是苦命的人呐。”芸析叹息一声。
“陈府一家五口已经全部埋在后山,这里没有你口中的小姐,只有林毅的两个表妹,陈圆圆和陈紫兰。”
“小姐……”
惜红抽泣着望向芸析,一个人承受这样的打击,却还是说得如此洒脱,这和她印象中的陈芸析完全不同。
“惜红,我再说一次,这里没有小姐,也没有主人,只有陈圆圆和陈紫兰。”芸析声音颇为严肃,惊得惜红眼泪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