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平静的摆布棋局(番外篇)
“近来承蒙钟先生照顾,小弟感激不尽。”吴怀卿见钟发端起桌上的酒杯,起身敬酒。
“你只要能考出个好的名次,不辜负我们之间的约定,就算是对我的回报了。”
钟发自顾自喝了几杯,“这两日李家从西蜀运来的紫檀木应该要到了,几日过后你就搬去崇德坊吧,李家的护卫都是些江湖人士,吵闹的很。”
“一切都听钟先生安排。”
酒足饭饱,钟发带着吴怀卿在长安城逛了一圈,顺便将几个钟家扶植的官员介绍给吴怀卿。
吴怀卿本就身负才华,缺的只是人脉,钟发想要让他在朝中帮着提升钟家的地位,自然也要帮他扩展人脉,让他以后能在朝廷站稳脚跟,好帮钟家做事。
在钟发的带领下,吴怀卿认识了些许钟家扶植起来的官员,几天之后,钟发返程,吴怀卿则按照钟发的意思到崇德坊居住。
近一丈的高墙将崇德坊围起,墙上涂满红漆,远远望去,坊内光秃秃的巨树尽显此地年华,时而飘出墙外的淡淡梅香沁人心脾,高处的亭台楼阁中三三两两的才子举杯对饮,金黄色的瓦片显尽光泽,无处不体现着皇家奢华。
经过几道繁琐的交接手续之后,吴怀卿来到自己选的房间,房间布置简洁,床榻上叠放着厚重的被子,一张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茶桌上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桌旁的凳子下放着火炉,再无他物。
“倒是称了我的心意。”吴怀卿自言自语到,稍稍整理后,便出门熟悉了下梅院的环境,随后回到房中,看起书来。
时至黄昏,吴怀卿的房门被叩响,此时的吴怀卿正趴睡在书桌上,不一会儿,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留下轻轻地叹息还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爹……”
吴怀卿从睡梦中惊醒,全身早被冷汗沁湿,通红的双眼不知何时让眼泪浸湿了衣袖。
“还好是个梦”。
长舒一口气,良久才缓过神来,起身将桌上的笔墨收拾摆放好,换了身钟发买的衣裳,便打算出门透透气。
打开房门,走廊的不远处的一男子笑盈盈的朝他走来,“兄台,方才我在屋中看书看得烦闷,听接待的小卒说你住在那间房,便想相邀游玩,不料打扰了兄台休息,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哪里……我没有及时开门迎接才是施礼,兄台不要见怪才好。”
男子作了个揖,自我介绍道:“在下徐文才,家在杭州,敢问兄台……”
“小弟吴怀卿,家自苏州无锡,徐兄若是不介意,称我为贤弟即可。”
徐文才正准备回话,突然心中一惊,好似想起了什么,细细打量起吴怀卿来。
“你可是去年苏州前三甲,在天云寺诗比上作《难觅桃花》那首诗的吴怀卿?”
“正是。”
“哎呀!原来前些日子苏杭疯传的王举人就是你啊,你那句‘淡求桃枝艳两朵,莫闲世间皆盗跖’可让我好生赞叹。”
吴怀卿闻言一震,尴尬回到:“徐兄见笑了,些许拙作,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悟出的,值不得拿来说谈。”
徐文才干笑一声,“天色也不早了,贤弟应该还没用过晚饭吧,今晚陪为兄出去逛上一逛,听说这坊背后有座天香酒楼,那儿可是我大唐数一数二的酒楼,来京数次,还未去过,贤弟可愿与我一同前去?”
徐文才说完,也不等吴怀卿回应,便转身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又道,“贤弟等我片刻,等我稍稍收拾一下便出发。”
不过一刻功夫,徐文才便从房中出来,此时的徐文才头戴银冠,身穿儒衣,肩上披着熊皮制成的披风,颇有儒家侠士风范。
“徐兄这番打扮,倒是显得怀卿年少了。”吴怀卿打趣道。
“快走吧,在坊中待了一天,都快憋死我了。”徐文才边说边拉着吴怀卿向外走去。
吴怀卿尴尬之于,也不得不赞叹这徐文才不拘小节。
二人来到天香酒楼,原来这天香酒楼就在永安渠旁,只是前些天和钟发出来的时候被那红拂女邀到船上去交谈了,倒是没有在意到两岸之间的华美之地。
徐文才把酒楼的招牌菜全点了个便,两个人吃的饭菜硬生生的摆满了八人坐的餐桌。
酒过三巡,两人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亲近不少,“贤弟啊,其实有些时候我很羡慕你,能够自由的活着。”
徐文才一脸醉意的说着自己的故事,也不管仍在独酌的吴怀卿。
原来,徐文才是江浙观察使徐方之子,江浙安抚使徐元与徐方是亲兄弟,换句话说,江浙地区军权、财权最大的两位,一位是他的父亲,一位是他的叔叔。
徐方和徐元都希望徐文才未来继承他们的位置,因此徐文才自小就生活读书与练武的循环生活之中,犹如一只被囚禁在军营的凤凰,直至去年,徐文才一举夺下杭州府会试榜首,家里人才对其放松了限制。
本来徐方打算在过完年后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