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我锦绣阁可以随时换商家。”
“四百万两,以后每年供我七十万两,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姑娘也要想清楚,整整四十年,这可不是其它养花人家可以给定的期限。”
怜冬沉默许久,食指在茶几上敲个不停,良久才疏开紧绷的神经。
“那就这样定了,只是昨日我家妹妹在见过你家夫人之后不幸晕倒在桃花亭中,回去之后又沉默寡言,我怀疑你家夫人对我家妹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想要当面向她问个清楚。”
怜冬起身质问,一改温柔之色,芸析是惜红的结拜姐妹,她可不敢让芸析受到任何伤害。
秦无厌仿佛对怜冬的质问早有预料一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
“昨日夫人也因过于悲伤而身体不适,如今已被姐夫接到县主府衙养病,走前刻意吩咐过我,若是姑娘问起昨日之事,便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姑娘,让姑娘亲手转交给那位姑娘。”
怜冬微微惊讶,起身接过书信。
“这封信乃是夫人独自在书房写的,连我都不知道其中内容,也请姑娘莫要私自观看。”秦无厌出声提醒。
“省得……”怜冬将信件放到袖袋之中,她本就没想过去看别人的书信。
“还请秦家主先带我去看看其它花圃,我好一一记下回去禀报。”
“这个自然,我早已为姑娘备好观赏的马车,请姑娘与我前去。”
怜冬应声,疾步跟上秦无厌。
今日的秦无厌和昨日的秦无厌相比判若两人,昨日秦无厌虽然言之不尽,但言语中始终带着一股委婉和拒绝,今日说话时却参杂了温柔。
事情进行的比想象得要成功得多,怜冬对秦家花圃的种植情况和品质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用过秦家精心准备的午宴之后,秦无厌请来县里的主簿作为正式草拟契约和证人,签订契约后秦无厌主动交出地契的三分之一。
怜冬本没有打算索要地契的意思,但拿着地契锦绣阁就有了死死抓住秦家这条线的盘缠,就不怕以后秦家反悔,便毫不犹豫的收了下来。
不知为何事情能够进行的如此顺利,怜冬总觉得其中蹊跷,想去想来始终想不出原因,不过事情终于胜利完成,她心中的石头也能放下来。
给定的银两比当初自己预算的多出三十多万两,如秦无厌所说,这些花圃才养成,以后生长出来的花朵定会一年比一年多,细细算来,锦绣阁在这场交易中隐隐占了便宜。
怜冬坐在回程的马车里,手中拿着盖着秦无厌和自己手印的契约和几张地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于此同时,秦家之中的大堂上,陈芸紫、陈青云和秦无厌坐在一张餐桌上吃着美食。
秦无厌盛满一碗鸡汤放到陈芸紫身前,“夫人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以后我们秦家的花果树木全部用来供给锦绣阁。”
陈芸紫眼眶中含着眼泪,脸上露出幸福之色。
“夫人可别哭啊,要是伤了身体我找谁去……”
一旁的陈青云见状,满意的大笑两声,“妹妹流浪多年,如今也算是有了归宿啦。”
“姐夫说笑了,能娶到夫人这样知书达理的贤妻,是我秦无厌前世修来的福分。”
“贫嘴!”陈芸紫娇骂一声,白皙的脸蛋顿时通红。
“无厌府中人手还是太少,我夫人封有三百户,地有四百余亩,想要一并交给你打理。”
陈青云夹了些菜到秦无厌碗中,按照朝廷说法,沛泽县主食三百户,其实封地内的人家有七八百,这些人家由沛泽县主直接管理,不受官府约束,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和沛泽县主的手中。
“那封地可是姐姐的,我要是夺来栽花种草,你和姐姐怎么办?”
“你姐姐过几天会带着珍儿来你府上陪妹妹,她生过孩子,知道生孩子之前应该注意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可不懂得这些。”
“孩子?”
秦无厌茫然的望向陈芸紫,见陈芸紫点头,激动的如儿童一般,起身抱起陈芸紫雀跃着。
“孩子,我的孩子,我有孩子啦!”
“哈哈哈哈……”
“昨天来诊治的大夫查出来的,已经有两个月了,你小心一点,别动了胎气。”
“哦……哦……”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
“走开,滚回去好生吃饭,哥哥在这儿呢,没大没小的!”
“哦……哦……”
怜冬回到客栈已是黄昏,急不可待的冲向芸析的房间,想要把消息告诉芸析。
“圆圆妹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怜冬推开房门,满脸的笑容换做一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