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惜红也连忙跪了下来,奴儿见状,脸上满是慌张。
“呜呜呜……”
不远处的怜秋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姐姐起来,奴儿以后不待在这里了,奴儿和你回去好不好。”
“以后奴儿帮你做饭,帮你种菜,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找四姐。”
“姐姐快起来嘛,奴儿带你去找江南,找到江南我们就不用受欺负了,我们以后就不会哭了……”
“姐姐起来呀,不要给她跪着。”
“起来呀……”
奴儿死死抓住芸析的衣服,想要把芸析拉起来,却不见芸析摆动分毫。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奴儿是半年前我从路上捡来的乞儿,没受过多少教养,不懂事,琴我会想办法给你修好,尽量把琴变会原来的样子。”
芸析满怀歉意的说着,把在身后折腾的奴儿拉到身前。
“跪下。”
奴儿看着那张不冷不热的脸,生生跪了下去。
“转过身去,望着你师傅……”
“说对不起……”
“磕头!”
“每磕一个头,就说一次……”
“对不起……”
“咚”
阁楼上的木板被奴儿磕得轻响,过了好一会儿,三秋月才回过神来。
“三天后我来拿琴,这孩子我不教了,您另请高人吧!”三秋月擦掉眼角的泪水,面无表情的离开。
惜红起身上前扶了扶芸析,“妹妹起来吧!”
芸析站起身来,看着还在磕头的奴儿,又是心疼又是恨。
“别磕了,跪好!”
“腰打直……”
“给我好好在这里跪着,今天不准吃饭!”
芸析冷哼一声,望向跪在角落的怜秋,“你作为姐姐,为什么不制止她?”
“奴儿说,要是我不帮她瞒着,她就会去告诉怜夏姐姐我去厨房偷吃的事。”怜秋瑟瑟的答道。
“你就是这样照顾妹妹的?”惜红低喝一声,“你也在这里跪着,今天不准吃饭!”
“我的两位小祖宗,你们把秋月姐姐怎么啦!”惜红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水芙蓉的声音。
水芙蓉进门便看到桌上那把被锯断琴额的琴,三步作两步的走到琴桌前,颤颤的摸了摸琴身。
“我的娘哟,你们两个是想闹哪样,秋月可是我未来锦绣琴阁的当家啊,你俩怎么把咱当家的都气走了……”
“把全城最好的工匠找来,想办法把这把琴绣好。”芸析看着那把断琴,心中极为惭愧,正如三秋月所说,她没有把奴儿教好。
“把奴儿和怜秋的授课老师全部换掉,找一批严厉些的来。”
水芙蓉幽怨的瞪芸析一眼,“你以为谁都能请动百擅儒院的儒师啊,除开儒院,这些先生已经是全苏州城最好的了。”
“那就你来教。”芸析决然道。
“我来教?好啊,锦绣阁的担子你自己来挑一挑吧,不挑你不知道有多重。”
芸析沉默,阁楼外上千人不断修筑的样子她是每日都看得到的,水芙蓉一人操劳这些事,锦绣阁的内务都全权交给惜红,哪还有时间来管奴儿和怜秋。
“我待会儿吩咐怜夏来带她俩,怜夏精通琴棋书画,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扩建锦绣阁,阁中的事情少了许多,怜夏倒是闲了下来,昨天怜夏还找我吩咐事情给她做呢!”
“奴儿不要,怜夏姐姐好凶,她会打奴儿的……”
奴儿还想说什么,芸析一个冷眼瞪过去,奴儿一惊,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那就怜夏吧!”
“水姐姐给你们说的话你们不听,现在好啦,怜夏姐姐可喜欢你们俩了,等着吧!”水芙蓉似笑非笑的挑逗奴儿和怜秋一句,两人脸上皆是露出恐惧之色。
水芙蓉说完,起身准备去寻人来修琴,刚踏出房门的脚又收了回来,“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圆圆妹妹,方才有位公子拿着你的亲笔信来说要见你,长得挺像今天的状元郎,我让人把他带去了。”
“我的亲笔信?”芸析惊愕的看着水芙蓉。
“是啊……”水芙蓉从袖带中拿出一封信递给芸析,“你自己看,你的字迹每行末尾都会多个点,我不会看错的。”
芸析看到信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封信是前段时间芸析去天云寺烧香时特意交给慧行的,只是吴怀卿才中榜回来,这么快就来见自己,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里先交给你们了,我上去看看。”
芸析接过书信,急匆匆的离去,留下在房中偷笑的惜红和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