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感觉不像会闹事的。”
台下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他们不知道温国华说的话,是否可信。
而陈厂长此时也皱了皱眉,考虑如何处置温国华才好。
照理说,他们的确应该给单位的老同志一个机会,毕竟整件事情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到底不过是温国华的闺女与以前那媳妇的一面之词而已。
再说了,昨天那俩人来的时候,陈厂长是不在场的,他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还是由袁副主任转告,因此便更给这事的真实性打了个折扣。
虽说有错当罚,否则难以服众,可如果冤枉了人老同志,却实在会让大家伙儿寒了心!
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见陈厂长还在犹豫,温国华的心中有了把握,又继续说道:“陈厂长,我知道只凭这一篇稿子的说辞,不足以让同志们相信我。所以我昨天特地回村一趟,将过去知道事件经过的村民请了过来。时间差不多了,她应该马上就会到,请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
温国华说话做事条理分明,看出领导的迟疑,便再下一剂猛药。几位领导对他刮目相看,就连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周美双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温茵茵以为自己真这么有手段吗?在她爹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周美双面露喜色,心道这事很快就要过去了。只要等到温国华过去那村子里的村民到场,便可以将局面化解。
然而,正当他们静心等待沈月娥的出现之时,却没想到事态的发展又出现变故。
礼堂虚掩着的大门被轻轻一推,猛地敞开,一道清丽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他们没等到沈月娥,等到了温茵茵!
昨天见过温茵茵的人是不多的,清晨来单位,听大家说温国华的闺女美得像画儿似的,谁都不相信。不就是个村里丫头吗?前段时间温国华的继女结婚时还来过,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看起来怯生生的,时隔一个月都不到,能美到哪里去?
可现在,起初还很是不屑的人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话。
温茵茵缓步走进礼堂,身形纤细,动作轻盈,一双眸子在她白皙脸庞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清亮分明,却又因为此时微蹙的眉,给她多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感。
她的头发很漂亮,又黑又柔顺,很有层次感,额际编了个小辫垂下来,勾在了莹白的耳垂后面,露出温婉却又透着几分英气的小脸。
这样的发型既别致又好看,不少年轻女同志都眼馋,恨不得晚上回家也编个一样的。
而在场的年轻男同志们也已经看愣住了,这是他们之前看见的那个土气的姑娘吗?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啊!
温茵茵的到场引起了轰动,然而心中最受震动的,是温国华与周美双。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温茵茵会过来,两个人面面相觑,心底一凉。
她来做什么?
然而他们还没有开口问,温茵茵已经走到了领导们的面前。
“你们好,我是温国华的闺女温茵茵。我刚才在外面就已经听见我爹念的稿子了,现在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
陈厂长也没想到那村民没来,来的竟是温国华的闺女,想必这事还没完,他凝神,比了个“请”的手势。
温茵茵得到允许,转身问温国华:“爹,你说自己已经和她领了结婚证?”
望着温茵茵这灵动的眼神,温国华心中有些迟疑,却还是照着自己早就已经想好的说辞说道:“怎么,你想要看看结婚证吗?”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若是温茵茵坚持要看结婚证,那就先说结婚证在周美双的老家,糊弄过去。可没想到,温茵茵只是莞尔一笑,转而说道:“我不是要看结婚证,我是想要问问,你和我娘的离婚证在哪里呢?”
温国华一时哑然。
他又没离婚,哪见过什么离婚证!
温茵茵见他不出声,便笑着问:“那离婚证的本子被你藏哪儿了?”
此时台下又是一阵哗然,温茵茵直直地盯着他,嘴角虽带着笑容,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离婚都十年了,我哪记得……”温国华的脑子一下子没有办法正常运转,慌乱道:“那本子以前不是留你娘那里了吗?”
顿了顿,温国华深吸一口气,又说道:“你娘不愿意承认已经离婚的事实,肯定将本子销毁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镇定,却没想到,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温茵茵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十年前,咱们村的离婚证是村委会给办的,没有什么本子,只有一张白纸黑字盖了章的协议而已。你说自己离过婚,怎么连离婚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温茵茵这话似是娓娓道来,却字字珠玑,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听着她的话,温国华已经怔愣,而周美双的脸色也“唰”一下变了。
正在此时,外边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大家转过脸,第一时间见到的便是沈月娥高高的颧骨,而后是她有些局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