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多吃点儿排骨。”
何嘉树含笑说道:“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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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做菜也是要靠天赋的,而路念,显然就没有这样的天赋。
学了好几天了,做菜的功夫一点儿没有长进,这天还不小心把手给伤到了。
虽然流了不少血,不过还好只是皮外伤。
何嘉树却看得头皮发麻。
他晕血,从父亲从楼上跳下来那天起。
那天,他看到好多好多血从父亲头部流出来,把周围一片地都染得通红通红……
父亲是公司破产跳楼身亡的,母亲抑郁成疾,没多久也过世了。公司别墅都被拍卖了,只剩下那间老屋子。
“嘉树哥,你怎么了?”
他脸色苍白,手支撑在厨房台面上,眼睛充满痛苦和恐惧。
路念原本是怕疼了,可看他这样,也就忘记痛苦了,她匆匆用手擦了一下血迹,笑嘻嘻说道:“我没事的,嘉树哥,你看,真的没事……”
她双手扶着男神,“嘉树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这么巧吗,自己受伤男神也生病?
何嘉树摇头,“不用,我去客厅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到客厅坐下之后,路念给他倒了杯水,他喝下,感觉好一些了。
突然瞥到路念手又在流血了,他顿觉头皮有一阵发麻。
“你的手……”
他这么一提醒,路念才发现手又流血了,她赶紧去拿纸巾,准备擦干净。
“不行,你这必须消毒。”嘉树哥转身去柜子里拿出药箱来。
“嘉树哥你休息一下,我自己来。”
路念还是很担心,男神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还是我来吧,你坐好。”
何嘉树起身,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蹲着给她消毒包扎。
他抿紧唇,努力忽略那鲜红的东西,想用最快的速度做好这一切。
路念眼角湿润了。
她从他紧蹙的眉头中似乎意识到什么了,之前听老哥提过嘉树哥父亲跳楼自杀的事,还说流了很多血,当时嘉树哥直接晕了过去。
所以说,他不是生病了,他这是晕血!
鼻子更酸了。
她想要起身,“嘉树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听话,坐下!”
她被摁回到座位上,嘉树哥的态度很坚决。
“可是……”她很难过,她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备受煎熬。她扭捏着身子,“还是我来吧,你真的没必要……”
何嘉树突然看向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啊?”她愣了,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怎么会这么问啊。
“当然不是的,我知道你父亲的事……”说到这里她看到何嘉树眉头蹙更深了,便不敢继续说了,怕他会更难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来的,我……”她心里着急,生怕他误会,也怕他难过,到最后自己竟然掉泪了。
何嘉树看她落泪,哭笑不得,明明说的是他的事情,怎么她还哭起来了呢?该不是,又想起她自己的父母来了?
这么一想,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他放下药箱,坐到她旁边,抽了一张纸巾,给她轻轻擦眼泪。
他轻声安慰道:“小傻瓜,我没有怪你,你哭什么啊?”
这声音悦耳又温柔,像一缕清泉,清润着她的心田,非常受用。她几乎在一瞬间忘记了伤心,忘记为什么哭泣,她只想扑入到他怀里,永远都不离开。
想着想着,她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何嘉树身体僵住。
怀里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小可爱,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软香入怀,香气扑鼻,让他在一瞬间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想抱着不放,然后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上自己的深吻。
理智和情感较量,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路念,不能这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透着深深的不舍和犹豫。
路念的手紧紧扣着他紧实的腰部,呢喃着,“嘉树哥,我喜欢你,我就想抱抱你,可以吗?”
这一次,她是真的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只想表达自己心中最真挚的想法。
何嘉树:“……”
虽然他早已看出路念对他的心思,可是这样□□裸的表白还是第一次。
他竟然有些激动。
因为他也喜欢她啊,是真的很喜欢!
但同时,却感到很慌乱。
不,不行,她还太小,甚至都还没有成年!
想到这里,他快速去掰她的手,生怕慢一秒自己就会改变主意,就会意志不坚定。
“路念,不能这样,不能……”他喃喃地说,这话既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路念固执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