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朵陡然听到这样的内容,让她震惊不已。心里像被最锋利的剑刺到了最要命的地方似的。随即脸上的表情也复杂起来,眼里多了几分对皇太子的不可思议。
直感到皇太子的阴狠,连亲兄弟都下手。
还利用了林一朵的身份,她现在就是林一朵,利用了林一朵就是利用了她,她不能袖手旁观。
这皇太子对模王下了毒,他们虽不是同一个娘生的,至少也是同一个爹生的,居然这样的水火不容,之前看宫廷剧,以为是为了剧情的需要才那样狗血,现在才发现却是残酷的事实。
她居然能让模王情毒都发了,不禁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要想办法在他毒发前替他解了毒,不然,还未等她与他的婚约解除,就直接当了寡妇。
在华夏,未过门的妻子在出嫁之前,死了丈夫,会被扣上克夫之命,连同着她的家人也会一并被看不起。这皇太子显然是知道模王的情毒的事情,不然他不会冒着这样的天气到了这平城,只是来问她一下,让她当他的侧妃。
屋子内,发出了砸东西的声音。林一朵听着那样的伤感,心有无可奈何之感。她不用看也想象得出平城王那无助的表情与对模王的情深不已而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落寞。
林一朵还是有礼貌的敲了这书房的门,虽然门在皇太子离开那一刻,已经被打开。
平城王无法把情绪一下子收回,以为是嫣儿来催促他,不想见人,但又怕有事来禀告,还是关于模王的。
不由的条件反射大吼,“什么事。”
门被打开,林一朵闪身进来,向平城王并不行礼。
平城王有些惊愕看着她,蹙了眉头,不由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些,“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一朵看他表情显得复杂,事关人命,她可不想,拐弯抹角,“从平城王指证皇太子下毒的时候就在了。”
平城王手里的剑放回了剑鞘,变得平静起来,“二皇兄的余下的时辰不多了,本王请你,不要再让他再一次毒发,一旦毒发,必无力回天。”
他的话语中透着担心,林一朵认真的点了点头,认真的道,“平城王,我知道你与模王兄弟情深,也为了他做了不少,只是你这些都在明,如果真是皇太子下的毒,他一定最想看到模王解不了毒。一定一路监视,一旦模王毒发,已然无力回天,我们不如以退为进。让他彻底的把他身上的毒给解了去。”
见她说话轻松,毫无负责,平城王无法再对她隐瞒,道,“这情毒顽固,那夜来花就是其中一个难题。这夜来花,只在夜间开放,并且开的时辰又短。这些年,另外的药都练成,进行了保存,只是这夜来花皇太子一直在从中作梗,都无法让其练成。”
林一朵深思后认真地道,“王爷,我倒是有个办法,还需要王爷的帮助。”
林一朵在平城王的耳朵根上说了些什么,平城王转眼间看她的眼神里多了种大胆和不可思议。
平城王出了王府,走到了模王的马车外,驻足,扶了这林一朵上马,眼里都是请求照顾好模王的眼神,他有些不太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是不是由她所说的那样本事,还是他对她期望过高。
平城王被皇太子安排到了这最前面的马车上,皇太子的马车在居中,林一朵上的模王的马车在队列的最后。
侍卫们大部分都集中在最前面,因雪虽停了,但时不时还有下雨,路面因为雨,到了晚间会结冰会更加难走,他们一定要在入夜时分入住到下一个客栈。
他们这样行行走走,停停留留,十来天,也走了不过数十里。
一路上冰天雪地,外加上模王的病情有些反复,林一朵一路上都无心看风情。
马车外,嫣儿递进来一包东西,里面是些糕饼。林一朵咬了一口,干干硬硬的,又冰又冰又难以下咽,实在下不了第二口。
她转头看见这一直昏迷着的模王,不由的蹙了眉头。隔着厚实的马车帘子,看到前头马车队列已经停留在原地暂时休息。
下一秒马车队列中传出来皇太子的吵嚷声,“什么东西,给本宫吃这样的东西,太难吃了,不管你们想些什么办法,一定要替本宫弄到好吃的,本宫想吃河鲜。这一连好几天吃的不是干饼就是硬馍。连口热酒热菜都没有。”
说话间,林一朵替模王再次盖实他身上的被子,她已经下了马车,站到了皇太子的对面。
看着皇太子面前跪着的几个侍卫,都穿的单薄,冻的瑟瑟发抖,都为难的低着头。
平城王站在他的旁边,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又看着这些侍卫可怜,不由得替他们说话,“皇兄,这雪落多天,河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怎么可能弄到河鲜,我们都是行军打仗,军营里生活惯了的,吃这些并不觉得有什么,有时,我们吃不上的饭的时候,只能啃树皮吃,你养尊处优,也请你再忍耐些天,等到了皇宫,你想吃什么,东宫里应有尽有。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皇祖母一向怜恤侍卫们,他们也都是来自各大世家,你也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