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帘子,林一朵一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店铺,那马又过快,根本没在意道路上慢慢行驰的马车,就这样擦身而过。
马车停留在一间店铺前,这是一店糕饼铺,这铺也是方家的店铺,古朴的店面装潢,老远就闻到了那浓浓的糕饼味,这一种味道,带着浓浓的桂花香,让人一闻就想吃。
应采月下了马车,步子缓缓,这应采月平时穿得裙装太长,她无法大阔步的走。
她优雅的下了马车,踩到了马车夫拿过来的下马凳子上,这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耐踩,还是最近吃胖了,称体重秤似的爆了秤,她踩到第一步,还没站稳,这凳子就散了架,她惯性的往前倾斜,整个人重心往前,小王根本来不及扶。
在小五一脸惊吓的同时,有一只强有力的手稳稳的托住了她,惊慌未定,她抬眸相看,这个人居然是模王,她一下子心跳加速,又怕被他认出来。
她稳了稳心神,稳稳的推开了他,隔着面纱,轻启红唇,“多谢公子。”
模王一直盯着她,被他的眸子盯的紧,她避而不见,低了头行礼,“小女子在此谢过公子。”她的眼睛似曾相识,她的声音很熟悉,他的心里一定神,一阵暖意流遍全身,他想开口,身边的侍卫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向他急急行礼,“二公子,夫人病重,八百里加急文书,请您速回。”
他紧蹙眉头,再转身时,她已由侍女扶着,在店铺掌柜的迎接下进了糕饼铺子。
他转了身,并不说话,上了马。再看了一眼这糕饼铺,才扯动了缰绳,让马急驰。
应采月坐着马车回到了方府,府内的管事嬷嬷立马上了前,面色急匆匆地向她行礼,“表小姐,您的未婚夫易少爷来了。应老爷也来了。”
小五站在她的身边,见她一脸愣神,忙道,“表小姐,您是有个未婚夫,是易家的少爷。易家是这塞蒙国都内除了方家外最大的商家,是塞蒙国商会的会长,他年轻有为,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您父母在世时,有订过亲,少爷也是知道的。约定,您十八岁时生日时完婚。”
小五,看着她一脸的僵色,不由的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明显这少爷并没有跟表小姐提过她的这个未婚夫,不由的只是低着头等她吩咐。
应采月吩咐了这管事嬷嬷去前厅倒茶,再把她带回来的糕点送给他们吃。
见她走远,忙道,“这应采月不是孤儿,怎么还有个爹?”
小五忙道,“这应老爷不是您的生父,是应家的二老爷,您父亲去世后,他就接替了您父亲在应家的地位,应您是个女孩子,应家一向重男轻女,您又有一身的病,这应家根本就不待见您,您病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要不是少爷搭救,怕早几年就见了冥王。”
说话间,小王想起她家小姐,又自行抹了些泪。
“表小姐,这两个人一块过来,从未登门的人过来。又专挑了少爷不在的时差,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您不如不见了吧。”小五道。
“今天不见,明天还是要见的。这样的两个大人物过来,怕我有心想躲也躲过不去。我倒想会会他们。”应采月一脸的自信。
小王在后面跟着替她干着急。
她整了整面纱,跨进了正厅的门磕。
正厅内已经有两个人在,一个是个中年男子,一个是个少年郎。
一个中年男子见她进来,一脸的笑盈盈,那脸上的假笑纹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他道,月儿,听说你病大好了,叔父来见见你,见到你这般情景,真是心中落了底,替我那死去的大哥高兴。他用袖子抹着泪,让应采月看着有些分不出真假。
那少年郎,与她见了一个礼,那眼神尖锐,有种不好惹,严肃中带着镇定的成分。
应采月也只好微微一福身权当回了个礼。
她请他们坐下,见他们未开口,她先开了口,“听说采月病重时,易家可是拒了婚约的,怎么,现在听说我病好了,想来看看,是不是真假,看来,对不起,要让易家失望了。”
林一朵听小五提过易家拒婚的事情,听着都可气,现在,她还不好好的替代应采月出这口气。
闻言,易少爷舒出一口气来,淡淡笑道,“易应两家婚事是由月儿双亲在世时与本人父母所订,在官府有立契约,并不是说想退婚就能退的。当初,景天是由想退婚的念头,只是未曾见过采月姑娘,觉得父母之命有些过于荒堂,不想草草的把自己的婚姻绑上一个你。”
说话间,他打量了她,不由的微微一笑,“如今一见,景天才觉父母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说话间,他抬眸看她,林一朵才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不由的摸脸上的纱巾,才发觉这纱巾滑落,让他见到了她的真容,不由的迅速把纱巾蒙到了脸上,心里有些慌乱,这他见过她的脸,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厅内管事嬷嬷带着侍女们进来送些糕点,又加了些茶。
应采月向他福了福身道,采月大病初愈,对成亲之事没有任何兴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