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殇子枫不以为意,他将宝剑拖于掌中,云淡风轻地扫视一圈后,调侃道:“别误会,我不过是拿出自己的筹码而已,看把你们吓的!”
说罢,殇子枫又扬了扬眉,对冰婵嘿嘿笑了笑:“小妞儿,你看!就是这把剑,怎么样,你觉得这玩意够不够本?”
小……小……小妞????
他居然叫坊主小妞?
这小子的脑子是有天坑吗?
他难道不知道,此话一出,他就离死不远了吗?
霎时间,全场再次哗然,仿佛一条条惊雷平地升起,狠狠地劈在了众人的脑门上,将他们劈成了木桩。尤其是静坐在四楼幕帘下的抚琴女子,此时竟出奇的翘了翘眉。
一旁服侍的侍女,并没有注意到主子这细微的变化,而是垂眉低首,鼓着腮帮,抿嘴憋着笑,那表情甚是痛苦,怕是要憋出内伤了。
四层与大厅相距甚远,虽说全场只有殇子枫一个人在说话,说话声也不小,但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而她们却能听清,不得不说,这主仆二人的耳聪目明,绝非一般人能及。
殇子玉嘴角抖了抖,抬手一拍自己的额头,无语一叹:二哥啊二哥,你要调戏美女也得分人分场合不是?这女人显然是个硬茬,你连她都敢调戏,是不是闲我俩活得太久了些?
殇子玉苦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泄了气的模样。完了完了,这下糟糕了,看来自己今天要和二哥交代在这里了。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为你们养老了……
殇子玉浮想联翩,甚至想出了他们可能有的一百种死法,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不得不佩服,殇子玉那丰富奇葩的想象力。
冰婵冰冷的容颜在殇子枫“小妞儿”脱口的一刹那,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然而,众人想象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冰婵依旧婀娜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对殇子枫出手的意思。相反的,她的嘴角出乎地擒上一抹醉人的笑意。
霎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好似千年寒冰的冷美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她俏脸之上、那一抹绽放出的太阳般璀璨的光芒。
它温暖了所有路人的心。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冰婵如此惬意的笑容,她的笑容中,没有冷漠,没有杀机,没有凌厉,有的只是纯纯的灿烂。
唇边的那一抹浅笑,像是嵌在了那里。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一抹微笑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风华。
然而,看在熟悉她的人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寒风刺骨,那么的不适应,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打着寒颤……
“这把剑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冰婵淡淡的口吻,让殇子枫心头一松,只要可以抵押,那就不怕不来钱,可是冰婵的下一句,却着实将殇子枫的美梦给打破了。
冰婵抬手,指着那些碎了一地的瓷瓶碎片,道:“只不过,你们方才进来时,将我璟淑赌坊的两个瓷瓶打碎了,那俩瓷瓶可是天贡末年的窑器,属于七百年前的古董,如今的市场上再找不出第三个与之相似的瓷瓶了,其价值可想而知,不知少爷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呢?”
冰婵口中的“少爷”二字,仿佛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殇子枫的胸膛,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不舒服!
殇子枫和殇子玉对视一眼,齐齐倒吸了口凉气,方才只顾着甩开那些打手冲进来,却忽略了瞬影六步来带的摧毁力,竟将这两个价值不菲的瓷器给毁了,这可咋整!
他们并不怀疑冰婵说的话,毕竟,她的身份在那摆着呢,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们说谎的!
和三弟交换了个眼神后,殇子枫募地抬首,迎上冰婵的目光,拭去所有的顽味,拱了拱手,正色道:“我可以先用这把剑做抵押,待我赢到钱后,再按照那俩瓷瓶的价格进行索赔,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姑娘?
现在知道称自己姑娘了,这小子当真会把握时机啊!
冰婵微微勾了勾唇,竖起右手中指,在殇子枫眼前摆了摆,笑道:“一码归一码,既然你毁了我的瓷器,而你身上又拿不出其他值钱的东西,那么你的这把宝剑,自然而然的就归我所有了,作为那俩瓷瓶的赔偿!”
说到这,冰婵一把将宝剑从殇子枫手中夺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用纤指由上至下抚拭着宝剑的刀刃,嫣然一笑道:“既然这柄宝剑已成了我的东西,又怎么可以让你拿它当成你下注的筹码呢?这样,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
殇子枫一急,这小妞果然不好对付,他目前就像个木偶,被她牵着鼻子走,没有丝毫的主动权。只看这女让人的外貌气质、行为举止和那些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就知道她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从她方才身上所释放的气势,殇子枫就敢断定,这小妞定然身怀绝世武功,因为那种威压,若非身怀绝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