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里。

    雷阳喝了酒，姜瑶开车。

    十点多了，道路上车辆很少，姜瑶开的不快不慢。

    “周末不加班的话，一起去看妈妈？”姜瑶想去看看雷阳的母亲，她总有点不放心，觉得雷阳好像在瞒着她什么事。

    雷阳单手撑头，看着窗外，听到姜瑶的话，轻轻怔了一下，声音挺轻的：“有时间再说。”

    姜瑶嗯了一声，看了看他：“你都不问我家人的情况吗？”

    雷阳收回视线，看向她：“爸妈怎么样？他们身体好不好？”

    姜瑶眼里出现笑意，还算他有良心，没有改口。

    “还好，爸爸有心脏病，我没敢告诉他们咱们离婚的事。”其实是她自私，都已经离婚了还自私的想拥有雷阳妻子的头衔，所以没把她和雷阳离婚的事告诉家人，三年来用各种借口隐瞒离婚的事。

    雷阳工作忙，任务多，他们都知道，也没怀疑过她，只叮嘱她，有时间就和雷阳回家看看。

    雷阳没音了。

    他对姜瑶有很多愧疚，对姜瑶的父母更是，娶了人家的独生女却没有好好待她。

    途经明溪市小学时，姜瑶问了他一个问题：“我有没有破坏你和你受害人发展感情？”

    雷阳蹙眉，这什么跟什么？

    他还没跟她解释清楚？

    “回答不出来吗？看来真的......”

    “没有。”雷阳打断她的话，又和她解释一次：“那个苏什么的，连我的眼都没入过，懂？”

    姜瑶微微转过头，笑了一下，很好，连苏婷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很满意。

    “懂了，雷队长。”

    “傻的。”他心里有人了！

    “你才傻呢！”姜瑶不惯着他：“看你那个傻样，以后谁要！”

    “用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呢！”

    “那你问？”

    “我无聊行吗？”

    “傻乎乎的，难怪现在还没把自己嫁出去！”说完雷阳就后悔了，MD，酒劲上头了。

    他又惹生气了。

    奇怪的是姜瑶并不生气：“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分分钟能把自己嫁出去！”

    雷阳眼里冷了下来：“那你赶紧嫁，给你的分子钱我准备好了！”

    酒劲上头的他心道：她敢结婚，他就敢劫婚！

    “我就不嫁！”姜瑶哼了一声，说：“我要以吾辈之青春，捍卫这盛世繁华！”

    雷阳愣住，机械的看向姜瑶。

    姜瑶得意的笑：“是不是满满的正能量啊，原话人。”

    那句话是雷阳还在十九区的时候说的，她一直记得。

    雷阳看了一会儿，不和她斗嘴了。

    车子在他们婚前的家楼下停下，两人一起下车。

    姜瑶将车钥匙给雷阳：“早点休息。”

    “姜副队，分局宿舍关门了。”雷阳提醒她，十一点宿舍关门，现在已经十一点十分了。

    姜瑶：“没事儿，我去分局凑合一晚。”

    雷阳没说话，拉着她上楼，没发现她暗藏着笑。

    家里没人，晚上温度低，挺冷的，雷阳打开客厅和主卧的空调。

    “我先去洗澡。”说完，雷阳去主卧拿家睡衣。

    他洗澡的时候，姜瑶去主卧找她以前的睡衣。

    她以前的衣服都在，整整齐齐，和雷阳的衣服挂在一起。

    姜瑶笑了笑，拿了一套和雷阳睡衣颜色相近的睡衣，去客厅等他出来。

    五分钟，雷阳就出来了，洗去一身的酒气，短发也吹干了。

    从十九区出来的，洗澡都这速度。

    姜瑶拿着睡衣走过去，问他：“家里还有皮筋吗？”

    太晚了，她不想洗头发。

    雷阳去主卧，打开床头柜第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简简单单的黑色皮筋。

    姜瑶接过，进了浴室。

    他洗过澡之后浴室不冷，有很多雾气。

    大老粗虽然糙，但是在一些小事情上却很贴心，比如冬天的时候，都是他先洗澡，这样姜瑶去洗澡的时候才不会冷。

    十五分钟后，姜瑶从浴室出来，看见雷阳在沙发上睡着了，神色微变，想起以前的事。

    离婚之前那段时间，她和雷阳不是吵架就是冷战，雷阳会回家，但是回家却不回卧室，像今晚这样，睡在沙发上。

    那段时间是她最煎熬，最痛苦的时候，盼到他回家，却无法好好说句话，吵过之后，她在卧室里落着泪，雷阳在客厅抽着烟。

    心里都有彼此的人，明明只隔了一堵墙，却像隔了一个世界。

    姜瑶仰起头，用力眨了眨眼，才逼退眼里的雾气。

    轻步走过去，弯腰拉起被子，轻轻盖在他赤着的上身上。

    然后蹲下身，借着浴室和卧室的光静静看着他的脸。

    雷阳不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