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我和你一样爱她，她生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好混蛋！”

    姜瑶不会骂人，只会骂你给我滚，你混蛋，你白痴。

    姜瑶气的大吼：“混蛋！混蛋！混蛋！”

    “雷阳，你怎么这么混蛋！”袋子砸坏了，饭盒掉在地上，姜瑶用手打他：“你怎么能让妈妈住在养老院！结婚的时候我们说好了，绝不把她送到养老院，要亲自照顾她，你这个混蛋，骗子，我恨死你了！”

    雷阳仍由她打了好久，等她打累了，将她紧紧抱住：“对不起。”

    姜瑶低声抽泣着，手还捶着她，不过没什么力气了。

    “我恨你，你说的话全部没有做到，你还跟我离婚，妈妈生病了你也不跟我说，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我抛下我家人，远嫁给你，婚后勤俭持家，包容体谅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的母亲，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的事。”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姜瑶用力捶了他一下，哭喊的声音都要哑了：“你跟我离婚。”

    “那件事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雷阳心如刀割，听着她压抑了多年的话，像是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环境里，无法呼吸，整个人仿佛随时爆，炸。

    “对不起。”雷阳用力的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音色隐晦：“我不是不原谅你，我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我怪的我自己。”

    “对不起。”

    “对不起，姜瑶。”

    “我对不起你。”

    “我应该好好爱你，护你，结果我把你弄丢了，对不起。”

    冷静下来，两人坐在路边，雷阳拉着她一只手，还在说：“对不起。”

    姜瑶看向他：“你后悔吗？”

    雷阳轻轻摇头：“在你和这身衣服中间，我选了这身衣服。”

    姜瑶笔直的肩膀仿佛被折断了似的，弯了下去，声音又哑又木讷：“没关系，这才是我认识的雷阳。”

    永远把正义，使命，排在第一位，那个时候，她爱上的就是这样的雷阳。

    “对不起。”我爱你。雷阳无力，懊悔，愧疚的想弄死自己。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姜瑶问他。

    雷阳沉默着，半低着头。

    姜瑶等了几分钟，见他不回答，起身。

    雷阳跟着起身，从身后抱住她，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等他说够了，姜瑶回过身：“没关系，我没怪过你。”

    说完，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饭盒，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