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要哀家为你做主吗?”
听到郭太后的询问,芐雪柔赶紧点头答道:“是啊,是啊,求太后为我做主,雪柔都快要掉脑袋了!”
不过看着芐雪柔一幅心急火燎的模样,郭太后也笑了:“雪柔,你是不是说得过了点,谁敢要你的脑袋,哀家是第一个不会答应的,快起来吧,跟哀家说说你到底被谁给欺负了?”
于是,芐雪柔就将自己的从路上的所见所闻都一股脑的告诉了郭太后,当郭太后听到也不禁吃了一惊:“怎么,怎么会有这等此事!这陛下是不是也太听信小人的谗言了!”显然,郭太后也是不知道大殿里朝堂上的那点事的。
但是介于事情的紧急性,郭太后还是给了芐雪柔一张护身符,让她确保赵傅琪的安全,当然在万不得已之下,她也可以强行将他带走的。
所以一时之间,芐雪柔感动得几乎都要流出了眼泪,可是一来一回的,等芐雪柔赶回原处时,押送赵傅琪的囚车已经走远了,使得芐雪柔又得不跺起脚来:“这些个混蛋,为什么不等着我回来就跑了!”她现在身心力疲,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幸好此时从草丛里窜出了小宝,暂时打消了芐雪柔悲戚的想法:“小宝,小双姐姐给你留下什么了?”她看见小宝的嘴里含着一个小竹筒,急忙将那个东西从它的口中给取了下来。
‘小姐,你跟小宝断后,我先跟着囚车,要是他们敢动公子一根毫毛,我就不会让他们有好颜色的!’原来小双早就有了打算,她深知芐雪柔对慕容燿的关切,自然就非常的上心了,所以当芐雪柔看到这封急件的时候,她一颗悬起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但是慕容燿还是走远了,这让芐雪柔终究放心不下,还是快马加鞭的追了过去。
再说慕容燿在囚车里面虽然没受多少委屈,但是精神却非常的倦怠,不是睡了又醒,就是醒了又睡。固然他自己非常的克制,但还是身不由己,因为那些护卫们给他灌了一些不知名的汤剂,以至于他整天都是精神恍惚的。
等到了行刑地,那些人将他给绑上刑架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一点 的力气:“你们要干什么?”恍惚之间,他看见那些护卫们手持着钢鞭,正恶狠狠的甩向他的身体。
“你应该知道的,自己烦了什么过错,还要我们说吗!”火辣辣的鞭子带着讥讽与嘲笑声劈头盖脸的甩来,可是即使这样鲜血淋漓的,慕容燿却感受不到什么痛楚了。
因为他迷迷糊糊的,对四周人说的话语都是置若罔闻的,甚至在这样的严刑下都睡了过去,可想他的身体有多虚弱了,于是这场鞭刑停停打打、打打停停,最终也是因为犯人的晕厥而没有执行完毕。
等慕容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之时,囚车也到了驿站,可是他却全身哆嗦,打起了寒战。而原本浑身伤痛的身体也因为之前的鞭刑被泼了不少的冷水,所以他这一路下来,浑身不仅湿透,也被盐水熬得疼痛不止。
可是这个凌晨时分是没有人来理会他的,何况他不过是个重刑的囚犯,就更加不会有人来过问他的生死了。所以寒战过后,他就感到整个头脸都在慢慢的发热了,而且喉咙里干得似火,就像拿快刀划过一样。
“水,能给我一口水吗。”舔着干裂的唇,慕容燿在迷糊中喃喃的喊道,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句声音,因为那喉咙早就被药给哑掉了。想到这些,慕容燿只能从扶着的栅栏上将手给抽了过来,而那原本细长又白皙的手掌,现在在他的眼中也是变得枯瘦无力的。
看到这些,慕容燿心中一阵的凄楚涌上心头,平时多少困苦他都可以忍受,难道这一次真的就难以熬过了吗?看看头的天,星光暗淡,甚至连月影都被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之中,更何况他这个小小的蝼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