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拖着未若一起听。对于古典音乐,未若本来就没什么了解,也就随便跟他听了两次,可对瓦格纳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因为喜欢他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尼采,希特勒,还有,眼前这个林霁远。
未若越听,越觉得这车里的气氛冰冷,与窗外明媚的阳光格格不入。
以往走入国际机场,未若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欣喜期待,因为下了飞机,就能够看见韩苏维那温暖的身影。可这一次,一切都变了。从跟他分手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飞慕尼黑的航线上,并没有遇到以前的同事,未若发现,林霁远和陆晔钧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压低了声音,仿佛窃窃私语一般,那头碰头的样子,让未若忽然想起来许言还怀疑过他们是不是同性恋,立刻忍不住偷笑起来。好在他们的位子跟未若隔了个走廊,即便是笑,也不会被他们发觉。
跟未若同座的,是个德国老太太。跟她的挑剔劲相比,林霁远曾经的吹毛求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刚起飞不久,她便要求喝酒,还指明要奥地利出产的冰酒。飞机上,只有普通的红酒香槟,哪里来的冰酒,于是她便嘟嘟囔囔地,发了好一阵脾气。未若听得出,她在用德语说脏话,说了半天,又转身用德语跟未若说:“汉莎航空真是越来越差了。”
未若假装没听懂,用英文答了句:“对不起,我不会说德语。”
那老太太立时没了声音,大概是觉得用英文攀谈,太过辛苦。
未若低头看手中的文件之前,看了走廊隔壁的两个人一眼,正好看见陆晔钧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柔和又带着一丝安慰。她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可奈何。
起先途中未若几次抬起头来休息休息疲劳的眼睛,都看见林霁远在看手里的文件,皱着眉头,目光深邃。超过十个小时的航程,陆晔钧和未若都不知道睡了几觉,可未若每次睡醒看见他,他都一直精神抖擞的,仿佛根本不需要休息一样。
未若算过,他们到慕尼黑,是当地时间的中午,紧接着下午就要去客户那里谈生意,中间只有一个吃饭的时间,所以自己只能抓紧路上的时间,多休息一会,养精蓄锐,陆晔钧大约也是一样的想法,而林霁远,却一直没有合过眼睛。
做到总经理这个位子,大概就是这样的身不由己。偌大的一个公司,上千人等着他发工资,属于自己的时间,一定少得可怜。
到了后面半程,林霁远开始看杂志,全英文的时代周刊,经济学人,未若暗自纳闷,看得懂这样的杂志,英文显然已经很好,为什么还要带人翻译?只是老板的想法,即使摸不透,还是乖乖服从的好。
即使是在看杂志,林霁远的眉头也没有松开来过,头顶的阅读灯,光线温暖,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孔,这样的画面,仿佛一桢照片,在未若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慢慢融入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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