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不方便说,只好按了挂断键,又偷偷关掉手机,再走回去,故作轻松地往沙发上爬,一边爬一边说:“走过去就不响了,号码也不认识,不管它。”
他的双眸一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刚想问什么,她却已经跪在他的两腿中间,找到了他的唇,埋头就吻。
普洱茶的清香还在她的齿间流连不散,温暖如春的室内,她的手心微微出汗,抚在他的脸颊上,说不出的妥帖舒适。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搂在了怀里,舌尖微探,去寻找她小巧微甜的舌,她的舌却一路退让,缩到了他够不到的深处,只是偶尔蜻蜓点水一般地露出一点,轻轻地碰他一下,等他想纠缠上去,却又再度退缩。
他几次三番的渴求都被她躲了过去,身体里的燥热随着焦急慢慢抬头,顷刻,便盈满了全副身心。他一个翻身,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一只炙热的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摆,直滑到她的胸前。
“你干嘛啊?”她笑着拉住他的手,侧了头问。
“你说干嘛?”他含含糊糊地反问,手又换了个方向,开始往她的腰下游走。
“天,我们不是早上刚……”
“现在已经是下午。”他不管不顾地用身体压紧她,她不敢挣扎,怕弄疼了他的伤处,更加不想挣扎,只是探手扶着他的腰。
他得到她的顺从,动作便温柔很多,慢慢地在她的身体里辗转,双唇不停地,吻遍了所有能吻到的地方,接着像是舍不得结束这美好的厮缠一般,闭了眼睛,不断地深呼吸。
“若若……我们……一直不要停,好不好?”他一边缓慢地抽动身体,一边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问,那声音,像是已经神志不清,更像是在梦呓般低沉模糊。
“好……”她也同样神魂颠倒地答。“一直……这样……”
只是她的身体,让他着迷到无法自拔,再长的缠绵,还是终于在极大的欢愉中完结。
他不愿意起来,仍然趴在她的身上,即使支撑身体的双臂,都已经渐渐麻木。
“糟糕了。”她像是醒过神来,忽然开口慌张地说。
“怎么了?安全套破了?”他吓得脱口而出,惹得她轻轻地笑起来:“不是。你想什么呢。我是怕,这两天一直这样……呃,剧烈运动,你的伤好不了,婉婷姐找我麻烦。”
“这点活动,怎么能算剧烈?”他慢慢地爬起来,淡定地说:“再说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事。”
“这点活动?你都快赶上吃饭的频率了……”她说着,心底一片绵软。
平安夜那天夜里,他疼得睡不着,她跟着心疼得掉眼泪,却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默默地吻他,最后才发现,林霁适说的方法,居然管用,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恩,待会是该吃饭了。”林霁远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晚上我们吃什么?”
未若看看窗外依旧飞飞扬扬的雪花,无意识地答了一句:“天这么冷,要是可以吃到兜率宫的涮羊肉就好了……”
“那走吧。”他站起身来。
“不行。”她蓦地回过神来,跳起来扶住他说:“你这几天都不能出门……外面到处路都不好走,你又刚好,不能穿假肢的……我不想被婉婷姐骂……”她撇撇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他只是丢下这句话,便自说自话地去换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未若一直抱着膝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发愣。
“还不快换衣服?”他站在她的面前,已经是那个完美无缺,英俊挺拔的林霁远。
“不想去了嘛……”她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大衣里,一幅耍赖的模样。
他反手拉开她的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毛渐渐挑高。“你觉得我这么没用?”
她哀叹一声,他一贯的冷冰冰的腔调,消失了两天,还是又冒了出来。
没等她找好理由劝说,林霁远又自顾自地走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柱了根细细的黑色手杖,边走边说:“这样你放心了?”
她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他拿这种东西,拿着它,就赤裸裸地昭示着他的残疾。他却一脸不以为意,只是倚着手杖,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他,只觉得那黑色的手杖,跟他同样黑色的身形,格格不入,心上有根弦,忽然砰地微震了一下,带起半个胸口,细细麻麻的刺痛。
趁着她去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林霁远走到门厅里,压低了声音打电话,三言两语交代好了事情,挂了电话,却是满目恍然凄凉。他一直默默地看着远处窗外飞扬的雪花,直到听见她出来,才收拾心情,顺手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放好,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却皱起了眉头:“你……大衣扣子都扣错了。”
“啊?”未若恍恍惚惚地低头一看,果然不错。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他放下手杖,一边替她解开扣子又重新扣上,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她低着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