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有害怕的。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有这么漂亮眼睛的脸长得到底是什么样的。”
带头的贵家公子一强硬,左手粗暴地抓住女子的肩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右手猛地一伸想要拿开她捂脸的那只手。
“放开我!”
她死命地挣扎,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狠狠地往那人脚上一踩。
那人一吃痛,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
砰――没有了向上的力,她根本站立不住,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滩上,全身都沾染了泥泞。
可她全然不在意身上的痛,动作迅速地抽出一直藏在腰上的一把匕首,双手死死握住,锋利的刀刃白晃晃的,映衬着她一双透着绝然的眸子更是银光闪闪。
“这女人疯了吧,反正都已经毁容了,看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死要活的,脑子有问题!”
其中一个嚣张跋扈的贵家公子一来气,一脚踢在了那女子折到骨头的小腿上,力道还不轻。
女子咝地低低抽痛,但手上的匕首分毫未有松动。
“这么不给人看,恐怕是没有毁容!”为首的恍过神,立刻招呼身后的几个去抓住她的手。
女子惊叫了一声,已被人从后抓住了脚,拖了一段距离。
她惊慌,肩上又突然传来很重的力道,她不做思考,迅速挥舞着匕首刺过去。
可不料好几只手扑过来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很痛很痛。
但她还是没有放开手中的匕首,她知道她一旦放开了,就真的没有可能逃脱了。
“我不是没有杀过人!若你们一再相逼,我必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她厉声道,眸中冷光更甚,如刀刃般尖锐又带着不顾一切绝然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他们心中竟都是不禁一颤,抓着她手脚的动作也均是一滞。
这时,铿——有剑出鞘的声音传出。
还未及反应,仿佛漫天雪花夹杂着针芒的朵朵剑花袭面而来。
下一刻,几声凄厉的惨叫乍起。
那几个贵家公子通通被一股劲气抛起,直接飞出几丈远,倒地连哼声也发不出了。
“你没事吧?”
一位劲装打扮,朗目疏眉的男子走近她,笑着向她伸出手。
女子抬眸看他,眸底飞鸿般地掠过一丝暗影,接着她赶紧收起匕首,自己支着墙面忍痛站了起来。
她一手往耳际一勾取下了覆面的面纱,她松了一口气,也对他回以轻轻的微笑,道:“赵侍卫,好久不见了。”
“蕣、蕣华姑娘?!”
那男子着实惊诧了一番。
而他正是当今四殿下的近身侍卫赵斌,那年四殿下微服出巡,流连梓仙居五个月,他就是以侍从的身份伴在其左右的。
“恩,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蕣华敛下眸,停顿了一会,才迟疑道:“你……家公子现在可在品玉轩?”
她知道如果他出宫办事,定会暂住在品玉轩的,而她这次来是想碰碰运气。
“在,公子前两天就在了。”
赵斌很意外蕣华会只身一人跑到扬州来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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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玉轩。
轩内的装饰皆是紫檀木,宽大的深色雕花木架上摆放着各式奇珍怪异的玉石,粗粗一看倒像是一家陈年的古玩玉器店。
蕣华由两名侍女搀扶着进了浴室,现在她一身泥泞狼狈不堪,得先清理一下才行。
沐浴中,她屏退了那两名侍女,她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
可不出一会儿,外边帘子响动,又有一群穿着清一色侍女装的侍女毕恭毕敬地捧着精致的匣子鱼贯而入。
她不由叹口气,想来倚默已经知道她来了。
待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他才好呢?
梳洗,整装,熏香,等清洗完毕便已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她的脚依旧是痛到不行。
但她还是强忍着,借由两名侍女搀扶的力道一瘸一拐地出浴室去。
帘子刚被撩开,一阵风拂面而来。
蕣华还未看清人影,就已被紧紧地圈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华儿,我很想你。”
耳畔有暖暖的呼吸,那暗哑的声音里承载了满满的思念。
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轻轻一勒,当下微微疼痛起来。
“倚默……”
这个名字在她心底岂止摩挲了千遍,从嘴角滑出的时候,却仍像远在天边。
“华儿,你受伤了是不是?”
怀抱着蕣华的辰倚默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了临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一位侯在一边的大夫立即夹着药箱恭恭敬敬地蹲下身来替蕣华检查脚伤。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就摔倒了呢?大夫,有没有伤到筋骨?”
辰倚默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