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鞭子,眼神异常逼人。
“只是对姑娘的鞭法有些好奇罢了。”
陌阡陵没在意手上的皮外伤,径直又从树上折下一截枯木,握在手中。
媚酒眸光一动,鞭子立刻红光闪现,嗖嗖嗖地破风而去。
如一道绚丽的虹光带着冷煞的漠寒之气。
陌阡陵眼一闭,掩去那片白光的刺眼而导致的分神。
此时此刻,他耳边只余那鞭子破风袭.来的声音。
紧接着他将那枯枝当胸一横,踮脚跃起,并没有像媚酒所想的那样使用藤邪剑法。
他长袖一抖,将空中的雪花收入囊中,又用内力把它们凝成一个个的冰珠当做袖箭尽数掷出。
虽是雪化作的冰珠,但却凝聚了他七成内力,逼得媚酒柳眉一皱,不得不收回长鞭,对着那一颗颗投射而来的冰珠作一阵抵挡。
就是这个时候,陌阡陵将手中的枯枝一伸,幻化出一招剑式。
陡然间金光一绽,一道逼人的剑气直指媚酒。
不过她倒未见丝毫慌乱,眼一眯,连忙腾出另一只手想要接住。
可她却料错了。
陌阡陵手中的动作又快了一分。
那截枯枝顿在他手中化作了一把利箭。
媚酒不由得瞳孔一缩。
原来他想杀了她!
无奈双手被缚,她眼看着那枯枝带着重重剑气破风直指她的额头。
砰地――
面具应声碎裂成了两半,掉落在了雪地里。
而她又料错了,他不是想杀了她,他是……
陌阡陵手一扬,枯枝在离她眉间一寸处失了力道,无声地落下了。
“我想过会是你,但一直不确定,如今竟真的是你。”
他缓缓放下手,眼神中闪着几许复杂的神色。
媚酒对上他的目光,唇边不禁溢出一丝苦笑。
她抚上自己的脸,柳叶弯眉下是一双魅惑众生的丹凤眼,眉间一点妖冶的金色印记。
那赫然是荼蘼的面容!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碧落山那次,你见到小黑后的神情并不单单只是害怕,从你眼中我看得出你定有所察觉了小黑的来历,可是常人一般都没有听过关于九黎的传说,而你知道,之后你又和我说了花阴派附属于沧海宫,以你门主的身份又兼扬州首富,又怎么可能在沧海宫屈居于下位呢。”
“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媚酒眉眼含笑道。
“你是希望我把你看作媚酒还是荼蘼,到底怎样才是你的真面容,你说的做的有哪一样是真的,媛媛说的没错,我也一样看不懂你。”
陌阡陵的眼神渐渐陌生。
他看着媚酒,面容沉静,只一瞬的讶然后便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如果我对你是虚情假意,今日我大可以幻化做媚酒的容貌,我之所以以真面目示于你,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再瞒你,我希望在你眼里我一直是荼蘼,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可你也是媚酒,从你想杀玥儿的那刻起,我们就是站在敌对的一面。”
陌阡陵斩钉截铁的回应,让媚酒不由激动了一分。
她猛地拉过他的手紧紧握住。
“区区一个玥儿,只要你愿意,你愿意试着接受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付出,天底下从没有一个男子能让我迷恋那么久,你是唯一一个,你到底哪一点值得我为你这样,我竟说不上来,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就是没有理由的。”
陌阡陵不语,只是静静地从她手中抽出手来。
媚酒眸色如水地望着他,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宫主下达的命令除了除掉九黎余孽,其实还包括你,本来这样的任务根本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只是听到了你有危险,我才主动请命要全权负责的,我现在做的已经在违背宫主的命令了,我答应过你不杀万俟玥,但我也不能背叛宫主,今日凭借他人之手,她也一定要死,你能明白我的难处吗?你和她相处不到一年的时间,天下女子多的是,你为何要这般固执呢。”
陌阡陵看向她,唇边低低地溢出一声似嘲弄又似无奈的笑声。
而他的眉宇依旧微微颦着。
“你不会懂,我也不想和你再解释什么,就好像沧海宫为什么一直抓着玥儿不放,为何要那么固执的原因是一样的。”
媚酒眸光忽闪,僵凝在空中的手冻得有些发麻,一如她慢慢冷下去的心,既而她轻轻开口道:“宫主他和九黎有着莫大的渊源,他说过有他在的一天,就绝不容许九黎有一个活口,那条七修蛇原先是被宫主镇.压在一处地方的,十多年前的天狗食日,让它逃脱了去,它能找到万俟玥,想必她身上定流着九黎余孽的血。”
陌阡陵的脸色沉了又沉,他刚想移动脚步,,媚酒的声音又幽幽传来。
“你若又想走,便是逼我再一次动手,我把这些告诉你是不想欺骗你,我要的是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