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害的。

    老赵环视一圈，仿若自言自语般说：“不刚才还在这儿吗？”

    “他是不是真的要辞职啊？”宋又有心急如焚，平心而论，小钱的确少了一些脾气，而也正是如此，才会一直理解和包容他们。

    就单说他和魏欢这件事，他也来没在单独找过她，更没有在公开场合骂过她。

    她现在一点儿都想不起小钱的坏，满脑子都是小钱的好。

    “辞职？”老赵比宋又有还懵，看向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问：“有这回事吗？”

    “不会吧？”其他老师说：“不过刚才主任的确把他叫出去了。”

    完了。

    宋又有已经认定是因为她考零分的事。

    “老师，你知道他们往哪里走了吗？”

    “你急什么啊？”老赵见自家闺女这么着急，也顾不得泡茶了，把茶杯往饮水机上面一放，蹲下身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赵爸说，我给你做主，”

    “我，我，我……”宋又有结结巴巴：“我数学考试故意考零分了。”

    老赵一惊：“你为什么要考零分啊？”

    “我，我，我就……”宋又有说不出口。

    “行了行了。”老赵怕把孩子憋坏，“我带你去找钱老师了。”

    老赵牵着她，正准备下楼去找小钱，正好就碰见小钱上来了。

    “嘿，我还正说带孩子来找你呢。”老赵松了口气：“看把孩子急的，都要哭了。”

    小钱诧异地抬起头，“又有？怎么了啊？”

    宋又有跟他四目相对，眼泪当场就下来了，“钱老师，我对不起你。”

    孩子哭得又伤心又委屈。

    可谓是惊天动地。

    小钱三步并作两步，从阶梯下面走上来，“没事没事啊，别哭，咋的了？”

    “我不该故意考零分，我……我不该跟你作对……我跟魏欢作弊是我俩不对，我不应该怪你没有维护我们，我……对不起！”

    “好啦好啦，知道错就好了，以后咱们别再犯了。”小钱从外套掏出一块儿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给她：“不哭不哭了。”

    宋又有接过手绢，在脸上擦了半天，好久才缓过劲。

    老赵在旁边打圆场：“对嘛，说开了就好了嘛。老师是大人，是成年人，不会跟你这种小朋友计较的。”

    宋又有摇头：“顾逢说了，大人也是需要被保护和理解的。”

    小钱一愣，眼眶陡然有些泛酸，笑道：“顾逢懂得还挺多的啊，别哭了，老师不跟你计较了。”

    “那老师你别辞职了。”

    小钱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宋又有擦着眼泪问：“所以你真的要辞职吗？”

    小钱舔了舔嘴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就算老师真的要辞职，也跟你没关系，只是我对自己的能力不够有信心，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成为或者胜任一个好的老师，一个我想要成为的老师。”

    “你就是好老师。”宋又有坚定的说。

    小钱无奈一笑。

    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跑步声，魏欢顶着睡印从楼下跑上来，对上楼梯间这奇怪的组合，不由脚步一顿：“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这上课铃还差两分钟呢，你们就来抓我了吧？猜到我要迟到呢？”

    宋又有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作为一切事件的导火索，魏欢不仅没有检讨的自觉，甚至散发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从容。

    宋又有越想越气，抓住他就是一顿暴捶。

    “我靠，款姐，你打我干什么啊？”魏欢被她追着打：“赵爸，钱老师，款姐这是不是吃错药了啊？你们救救我啊！哎哟，款姐，你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