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这几日我连睡觉都很不安稳。
睡到一半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摸着我,说像是摸我又感觉不像是摸,倒像是什么东西和我紧贴在一起。
那东西令我很是讨厌,湿湿黏黏又冷冷的滑滑的,有时候我还能感觉到水珠滴在我脸上,搞得我总感觉我家的屋顶漏水了,但清早看看屋顶还是好好的,没有漏雨啊!
若说最近唯一有值得我欣喜的事,那边是那个说要取我骨头的鬼没有再来摸着我的脊椎赞叹我这身骨头了。
睡也不成,在槐树下玩也不成,我只好蹲在我家门户旁边的葡萄架下。葡萄架下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堆小蛇,小的只有我手指头那么长,很是可爱,我闲来无事就用小棍子扒拉扒拉它们。
在小麦播种后的第三天,我妈把我叫到了屋子里,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大行囊,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和我爸又要走了。
“星子,明天我和你爸就走了,今晚你想吃什么?妈给星子做。”
我摇摇头,“随便吧。”回了一句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这跑的成分有一点像逃,我一直很奇怪是不是做孩子都这样奇怪,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想的要死但爸妈在家了给了一点温柔就会不自觉的想要逃。
那晚我妈破天荒的去村头割了两三斤猪肉,一家人吃了一顿过年才会吃的猪肉馅的饺子。
晚上我妈抱着我一个劲的说,“星子,你不要怪妈,不要怪妈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妈要挣钱啊,妈想让你有出息想给你更多的东西,供你上学啊,你懂不懂?”
说到最后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妈语气很是颤抖,她没有在我面前流过泪,我也无法想象她在我面前流泪的样子。
我只是闭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装作一副我睡的很熟,不要再说了,不要打扰我睡觉的样子。
不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妈轻轻的走掉了,被窝一下变得很凉,本来才刚刚要睡着的我也一下就醒了。我听见后院我爷爷的屋门响了,我爷爷披着外套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他们三个人窸窸窣窣的穿过了前院。过了一会,我爷爷回来了,他走过来将我盖着的单子掖了掖,沉沉的叹了口气后又回到了他原来的后院。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呆呆的望着外边。单子被我爷爷掖的很严实,可我还是感觉很冷。我吸了吸鼻子,弯着身子坐了一会又躺下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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