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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看她,忍不住直白的问:“你到底要我闻什么味道?”
她看了我一下,去没有回答我,倒是不再像原先一样低着头,用长长的头发盖住自己的脸蛋眼睛,而是将头发都别在了耳朵后,露出很清秀的和明月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来,朝我说道:“你鼻子是不是有问题?”
“啥?”我下意识的摸摸鼻子,“我鼻子怎么就有问题了?”
“他们都闻得到,只有你闻不到,你鼻子应该是有问题的。”她又说了句,两只杏眼也不再闪躲扑闪扑闪的看着我。
我撇撇嘴,“这我倒不知道,反正我是能闻到后面那垃圾桶的味道的,而且空气中的鸟语花香什么的我都闻的到。”
我这样说,明斜阳便歪着脑袋陷入了深思,我也不晓得她在思考什么问题,莫不是关于我的鼻子是不是有问题这样的事情?
我赶紧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这鼻子好像从小到大并没有受到过什么刺激啊,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那可真是奇怪了。”她嘟囔了我一句。
我挑起眉来笑了笑,将凳子往她那边拉了拉,然后趴在距离明斜阳更近的地方问道:“哎,你到底要让我闻什么味道啊?”
这一次明斜阳没有闪躲,却是很犹豫的看看我,她好似不知该怎样解释那一种味道,亦或者说她本身并不想说那种味道的。
“whatareyoudoingnow?”英文老师拿着教鞭指着我和明斜阳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我和明斜阳同时一惊,伴随着老师的那声发问,班级里的其他人便齐齐的转过身来看我和明斜阳。
紧接着,我便又听到了一群人嘁嘁喳喳像是老鼠在半夜里啃咬木头的声音一样。
“他竟然离那个骚狐狸这么近啊!”
“你懂什么,一定是骚狐狸勾引他的,乡下来的,没见过好看的,骚狐狸一勾引便上了,啧啧。”
“嘿,那可真是可怜了,不过他闻不到骚狐狸身上的那股子骚味吗?”
我皱皱眉,这般的污言秽语如个刀子一样直直的往我心头上戳,我不晓得明斜阳是否听见了这样的话。
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又将头低了下来,本来夹在耳朵后面的头发又全部被散了开来,就像秋季被风挂下的树叶扑索扑索的又将那张和明月一模一样的脸给遮挡住了。
“DOnottalkinmyclassnexttime.”微胖的英文老师说了句,我赶紧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点头,她才又转过身重新开始讲课。
望着又低下头的明斜阳,我的心中一阵一阵的难过,那样的语言他们怎么就能说出口来?还是对一个这般漂亮的女孩子,我一个男生都受不了这样的语言,更何况是明斜阳这般娇柔的女生啊。
我叹口气,如果她是从上半学期就在这里上学的话,那她岂不是听了这污言秽语听了半年了?她那颗幼小的心也因此而变得麻木起来,所以她造了一所房子将自己隔离开来?
我摇摇头,来学校上学并不是只有学习这一个目的啊。要说学习你在家里也可以学的,可是学习结交朋友,与朋友交谈,以及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那可都是在学校里学不来的啊。
如此的这般“闭门造车”怎么能学到东西?
我又将手指在明斜阳的桌子上敲了敲,我换了个话题问:“你是不是从上半学期就在这里上学的?”
见她点点头,我便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声道:“那可真的是难为你了。”
她聪明的紧,一下子便听清了我话中的意味,便嗤笑了一声,用我一辈子都模仿不出来的语气说道:“你以为这些污言秽语我只听了半个学期吗?不,我今年十六岁,那些他们刚刚说过的话,我已经听了十六年了。”
“啊?”我整个人一惊,本来相好的想要去安慰她的话我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十六年的伤痕有多深呢?
我记起初中生物老师讲起鲸鱼的时候,他说鲸鱼一口气便潜入了水中,可以深达九万多海里。
我没有去过海边不知道那九万多海里是多深,可我却觉得明斜阳心口的伤痕要比深海里那鲸鱼一潜要深的多,可能比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还要更远,总之那伤痕深而且远,那种深远已经不是我可以想象到的了。
而在如此深远的伤痕上,我所有想要安慰她的话,我所有花费了心思好不容易鼓起了一腔又一腔的热心,都被她这深远给淹没了,就好像我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亲手做好了一个又一个的纸鸢,我希望那些美丽的纸鸢可以在大风刮起的时候排着队飞上天,可是一阵大风挂过来了,凌冽的挂过来了,这些纸鸢没有排着队飞上天,而是一个个都被那恐怖的大风撕的粉碎。
我轻轻的吸一下鼻子,我为何永远都是这般的无能?当初明月站在了无边际的鲜红中我无法伸手援助,而现今,一个同明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坐在我身边,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