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呢?阿初在那里,我要陪着他才是。
无奈之下,荣膺只好叫人连夜赶工,在上面建了一间房子,因为只是给我避风用,所以房子不大,只有三四十平方米。
刚开始我也只是当做避风用,慢慢的我就住在里面不想回去了,后来直接在里面搭了床和炤。
我不下山,严梦洁和严正奇就没有饭吃,我没打算让荣膺去给他们送饭,一来,荣膺每天也很忙,除了要找夏以初还要管公司,二来,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荣膺,即便他是夏以初的亲弟弟。
几顿饭不吃饿不死,我隔两三天下山一次差不多,顺便做做产检。
没过多久,花冰凌也被抓到了,我不打她也不骂她,在她饭菜里加海洛因,这样就够了。
大多数时间,我都是呆在山上,坐在窗台前望着窗外,一坐就是一整天。
每个傍晚时分,荣膺会上来看我,刚开始,他会来帮我做晚饭,我拒绝几次后,他就吃过晚饭再上来,每次陪我到很晚才离开。
荣膺离开后,我都会在窗台前再坐半个小时才会睡觉,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心里涌起一阵疼痛来。
如果天空的繁星/会心有灵犀
幻化出一场梦境/能再遇见你
时光不停地迁徙/想用每个黎明
换一颗恒星
如果不听天由命/爱到动魄惊心
用这场爱的幻影/携一本心经
相知相许的约定/还如影随形
还可以更坚定
乱世豪情宿命/三世前注定
当时曾许诺给你这天地
说好一起能否/就一言为定
漫天星光指引/我望向天际
把那恒星当作是你
说好的相依为命
阿初,说好的相依为命呢?
可还记得,曾经几时,你执我手:与你天荒,相依为命。
你的话是那样的沉着稳重,我把它当做信念一样放在心底,可偏偏,你丢下我一个人……
阿初,我等你回来,一直等着你。
如果,你回不来了,我就去陪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我会一直陪着你,地老天荒。
对于夏以初是否还活着,我没有太大的把握,我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他死了,我会去陪他,如果他活着,那自然最好不过。
我已经不记得那一枪是打在夏以初的左心房还是右心房,如果是右心房,那必死无疑,如果是左心房,怕也是凶多吉少。
受了枪伤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正常人都是无法承受的,而且,这么久了也没找到任何踪迹,或许,他早已经被海水卷走了。
也许我不该这样去想,可我也不想自欺欺人。
我对他们说的那么自信,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安慰,可我心里明白,我也必须要明白,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没关系,生也好,死也罢,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我就知足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迟迟没有夏以初的消息,即便我再不愿意接受,我心里也明白。
一个季恍如过了一个世纪,盛夏都要过了,树林里的知了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扰的人心烦意乱。
宝宝已经八个月了,没事的时候,我会一直盯着肚子看,轻轻抚一抚,也只有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我才觉得我活着还有意义。
去医院做了产检,宝宝很健康,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去,只见姚如宣和姚炎辉走了过来。
许久不见,我竟不知道姚如宣也怀孕了,月份好似跟我差不多。
自从我搬到山上以后,我和姚如宣就没再见过了,她本想搬上去和我一起住,我拒绝了,或许是知道我的心思,她也没有非要跟我住在一起。
现在这样的情况,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比让很多人陪在我身边会更好。
“薇薇,来做产检吗?宝宝有没有很乖?”
“嗯,他可听话了,不会调皮的踢妈妈,十分乖巧。”我看了看她的腹部,轻声说道:“多大了?”
“快八个月了呢!”
“之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我太傻,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两个月的时候才检查出来。”
“恭喜要做妈妈了。”
“薇薇你也是,这些日子过的好吗?”
“挺好的,你不用担心。”除了不会笑,一切照旧。
“宣宣,你先回去吧,我跟薇薇说几句话。”一直沉默的姚炎辉开了口。
“好,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姚如宣离开后,我和姚炎辉去了附近的茶厅。
淡淡的看着手中的茶杯,碧绿的茶汁甚是好看,茶叶在杯中浮浮沉沉。
见姚炎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开口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不用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