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进去了什么人。”
不多时,被打发出去的小丫鬟回来报信:“守园门的婆子说,确确实实是见了朱家大爷穿了宝蓝色衣衫进了园子,但身边并没跟着什么少年人。”
陆子珊厉声道:“不对,他们是一前一后进去的。”
面对婆子与陆子珊各执己见,魏凝萱不知为什么,她更愿意相信后者的话,并非因与陆子珊来自同一个地方,而是出于女人的直觉。
可万一陆子珊说的才是真的,那么......顾家内部就出了问题了。想到此,魏凝萱脸就是一沉,她以为在顾家不会出现这种为了小钱就做出背主的事儿,看来自己还是太乐观。
魏凝萱打发了小丫头,只问陆子珊:“那现在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嫁还是不嫁?你若不愿意,我就派人送你先去南江住上一阵子,祖父那里不用担心,他不会为难。只是二皇子妃有些麻烦。”
魏凝萱近些年将手中的势力渐渐扩散到南江富庶地区,所经营广泛,不单单刺绣一种,而是囊括了南江最赚钱的几项大买卖。所以,即便不借助恪亲王府的势力,魏凝萱也敢担保,陆子珊会在自己的庇佑下安然无恙。
陆子珊前世的时候就不是个胆子大的人,来大周之后经历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儿,胆子只比针眼宽敞几分,她惊见朱家大爷说将人打死就打死,说不定,他前一任的老婆就是死于非命。陆子珊惜命的紧,她使劲儿摇头:“我是打死也不想进朱家了。”
魏凝萱却从陆子珊的反应上联想到了朱家大爷的用心,“你先别急,不如等我再查查。”
陆子珊哀求的看着魏凝萱:“凝萱,你来的比我早,经历的比我多,肯定是察觉出了这事儿有点古怪,但我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不想着大富大贵,可也不想日日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管朱家谁想叫我知难而退,我如她所愿就是了,犯不着用性命做赌注。你不知道,刚刚那刀架在我脖子上时,我有多害怕。”
魏凝萱不愿强人所难,只好应了。
大公主寿宴没过几日,魏凝萱和赵煦又去了一趟廉国府,不久,魏家就传出三姑娘病重的消息。
大少奶奶亲自去朱家道歉,想将婚期延后一年。朱家老太太原看好魏家三姑娘,可一听那病险而又险,未必能治好,就算治好了,也要落下病根。朱家老太太当即不乐意起来,她让长子娶媳妇就是为传宗接代,叫朱家子孙昌盛,若是弄了个病秧子进门算什么事儿?
朱家老太太就流露出了悔婚的意思,可廉国府又是太子的外祖家,绝情的话朱家老太太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出口。大少奶奶多乖觉的一个人,当即表示,魏家不愿耽搁大爷一辈子的幸福,情愿主动退亲。且为表示歉意,可以将一个旁支的姑娘送来当妾室。
朱家老太太听后有几分心动,她没见过三姑娘,不过是听二皇子妃吹嘘而已,说到底,老太太在意的是能不能和魏家搭上线,为儿子们的仕途加重点分量。毕竟,皇贵妃已经是昨日黄花,如今前途明媚的可是太子殿下。
半个月后,朱家算了个极妥当的好日子,很是隆重的向廉国府提出了纳妾之请。魏紫成了当仁不让的贵妾,合族人知道此事,有人羡慕魏紫的好运道,可也有人唾骂本家不义,自己的孙女不嫁,倒把别人家的好女儿当成礼物时的送给权贵。
一时间,族中少壮一脉对廉国公的做法很是鄙夷,连魏紫家也成了攀龙附凤的恶人。
成婚的前晚,魏紫悄悄避开丫鬟们,单身来敲陆子珊的院门。开门的小丫鬟见识抢了姑娘夫婿的魏紫,心里就好大的不乐意。
“呦,这不是魏姨太太嘛,怎么劳驾你大老远的来一趟?”
小丫鬟倚在门框上,眼白上翻,不屑的一哼。
魏紫偷偷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姑娘呢?我有话和三姑娘说。”魏紫搪开小丫鬟的手就要往里闯。
小丫鬟掐着腰站在大门:“呦,真把自己当少奶奶啦?哼,不过是捡了我们姑娘不要的东西,连给我们姑娘提鞋都不配。”
魏紫涨红了脸:“你,你主子就这么教导你说话?”
魏紫确实猜对了,陆子珊还没来的时候,三姑娘的房里人都是小辣椒,一个赛过一个的泼辣。将魏紫堵在了门口,说什么也不能让夺了姑娘幸福的女人进门。
陆子珊正由和烟服侍更衣预备就寝,忽听见外面一阵阵吵嚷:“外面怎么了?你去瞧瞧。”
不大会儿,和烟去而复返,脸上鼓鼓的,满是气愤模样:“是魏紫。”
“混叫什么呢,那也是咱们家出去的小姐,小心被人听见拿你的不是。”陆子珊卸了头上的一只珍珠簪子,“就说我睡下了,还请魏紫姑娘回去,明早再来吧。”
明儿就是魏紫出嫁的日子,陆子珊断定她不会登门,所以才有这么一说,不过就是拒绝见魏紫而已。
“三姑娘!”陆子珊的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魏紫娇特有的娇滴滴软音。原来魏紫拨开了小丫鬟的阻拦,一路往陆子珊的上房来。和烟低声咒骂了一句,出门就去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