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残花……”容晗站在他的身边,也不看他,而是盯着紧闭的厢房门,道:“这罐子里,是我能想到几乎所有极寒的药物,共二十八种药物以十碗水煎成一碗,身体再强壮康健的人服下去,都会大伤元气,身子不好的,说不定喝下去之后就会立刻死掉。”
楼誉默不作声,看着厢房,半晌,方才开口道:“我真希望躺在里面的是我而不是她,这些年,面对任何艰难苦恨折辱羞耻,只要想到她还在世上某个地方等着我,我就充满了勇气。”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语气中的苦涩仿佛浓得能榨出汁水:“容晗,弯弯为何不愿意见我?”
不待容晗回答,他又接道:“难道是因为她不能说话了,所以没头没脑地自卑,怕被我小瞧了?”
说罢,苦笑摇摇头:“这小丫头就喜欢胡思乱想,”
容晗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娇小人影,素裙长发如水墨般带着不真实感,站在梅影雪地里,一动不动看着远方,全身上下除了清冷凄楚之外还带着化不开的思念,恰似楼誉如今嘴角的温柔。
心里一酸,眉梢一挑,语气中带上了挑衅:“楼誉,你会不会因为弯弯哑了,就看不起她?”
楼誉神情不动,淡淡地反问道:“那你呢?你会不会因此小瞧她,远离她,不再喜欢她?”
“我当然不会!”容晗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却愣住了,两人对话那么久,他第一次转头看向楼誉,半晌方道:“你知道我喜欢她?”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式,语气却坚定得不容置疑。
楼誉点点头,也转头看他,却直接跳过了他的问题,回到了上一个话题:“我也不会。”
语气同样坚定得不容置疑。
两人四目相对,眼光交汇处似有火星碰撞,各有不退半步的冷硬和坚决。
四周温度仿佛骤然降低,就连站在一丈之外的侯行践都被波及,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楼誉终于转过头,语气里有浓重的悲伤:“容晗,弯弯的嗓子是怎么哑的?”
弯弯在战场上不顾一切地嘶吼,伤了嗓子,之后又被寒毒所逼,嗓子几乎全毁,只能发出刀锯般嘶哑难听的声音。
她因此再也不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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