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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鬼扯,你是想在万军之中被人砍成肉饼,然后让她伤心一世吧。”门口突然传来了个声音。
侯行践闻言大喜,转头一看,只见容晗提了个药箱,匆匆掀袍跨槛而入,一眼看到弯弯脸上的泪痕,脸色就难看起来,再又听到楼誉这句话,心情就更加恶劣,喝道:“坐下!我给你缝针上药。”
他虽然武力值是在场中的人里最低的,但是谈到医术,却是高山仰止不可逾越,此时面对楼誉,哪里管他是什么西凉王、大将军,自然而然拿出了一副教训不听话病患的气场。
楼誉见是他来了,顿觉无可奈何。
面对侯行践他们,他可以大棒开路,面对弯弯,他也能柔情百缠却坚决到底,可是面对容晗,却没有什么好办法,硬不得软不得,这家伙软硬不吃,顽固起来和自己……呃,尽管不是很想承认,但是这家伙顽固的脾气确实和自己不相上下。
此刻见到容神医挡在门口面色如铁,楼王爷也只得狠狠瞪了侯行践一眼,乖乖坐回椅子里,一只手却依然握着弯弯的手不放,顽强抵抗道:“我的伤自己心里有数,以前比这更重的伤都受过,这么点伤死不了……”
“闭嘴!”容晗一向温和,却在看到那个伤口时,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不由分说用剪子剪开了伤口上的衣服。
楼誉乖乖闭上了嘴,握着弯弯的小手,嘴角却忍不住咧开,笑得见眉不见眼。
侯行践等人乐开了花,却不敢笑出来,强行绷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默默在心里为容晗竖了个大拇指。
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只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降得住王爷的不是弯弯,竟然是这个温良和善的容大夫。
容晗从药箱里掏出一瓶烈酒,用白布沾了,小心翼翼将原先覆于伤口上的金疮药擦去,又掏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绿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他的伤口上。
楼誉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伤处蔓延到骨骼肌腑,原本灼烧般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伤口处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凝结。
“这什么药,好用得很,你多配些,以后将士们都用得着。”楼誉赞道。
容晗没好气道:“你以为这是路边摊叫卖的神仙大力丸啊,这是龙骨火浮花,十年才开一朵,得来极其不易,不知道兄长从哪里找到的,制成了药粉,总共就那么一点儿,全都便宜你了。”
容晗有神医之称,所见过的药物何止千种万种,他说珍贵,那是真的珍贵。
楼誉心中感激,诚心诚意道:“容晗,多谢你。”
“不用谢我,你要谢弯弯。”容晗眼皮都不抬,拿出金针,继续方筝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还有一句话放在心底,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我不会让你死,因为我不想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
容晗的手比方筝稳定何止百倍,针快速穿过肌肉,针脚既细且密,连血都很少出。
比起刚才方筝老妇拉钝刀般的疼痛,楼誉已觉得从地狱到了天堂,倒是弯弯看得心惊胆战,手心里潮潮地沁出汗来。
楼誉握着她的手,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觉得四年来最幸福快活莫过此刻,笑得心满意足。
腐肉割干净,伤口缝合好,容晗利落打了个结,剪断线头,方才吁了口气,抬头道:“一日换一次药,十日内不要动武,忌酒忌用内息,你身体底子不错,愈合能力很好,好好将养个半年,就和从前一样了。”
此话一出,楼誉倒没什么,弯弯站在一边深深松了口气,眼睛不自知地弯成了月牙。
楼誉正好扭头看了过来,她这一笑如同惊鸿掠影,生生撞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多久了,多久没看到她的笑容了。
楼誉爱煞了她的笑,心中百感交集,恨不得让时光倒流,回到当初,她还是那个爱笑又爱哭的天真小鬼,自己还是那个紧张青涩的懵懂少年。
正恍神间,忽然城外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吼声,仿佛是数十万人在齐声高喊。
喊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弯弯……弯弯……弯弯……
声震裂云,地动山摇。
楼誉眼神陡厉,容晗脸色剧变,弯弯一脸茫然,侯行践等人却仿若看到了乌云翻卷,暴雨将至的黑夜。
拓跋宏达二话不说冲了出去,片刻回来,脸色铁青怒骂道:“他娘的,朔军疯了,我们弯弯的名字是他们这帮狗崽子能叫的吗?他们还在城下打出了块白布,上面写了几个黑字。”
“写了什么?”侯行践问道。
拓跋宏达挠着后脑勺,毫不惭愧道:“不认识,难道他们打累了想投降?”
朔军当然不会打累了想投降,然后再送给梁朝十斤八斤的黄金珠宝做赔礼。
战争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面对朔军的疯狂进攻,吕南宫率弩箭营如怒海磐石,稳扎稳打,以铁盾护身,挡住对方箭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