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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重重拍在了最前面那个官军腹部,接着拍出了第二刀,第三刀……
四个人无一例外被拍飞了出去,飞过烧饼灶台,落在十余丈外吃了一嘴土。
杀猪般的惨号声刚刚从喉咙里冒出来,就变成了痛苦的呻吟。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那四人身上虽无刀痕,气海却被震碎,内腑受创极重,武功便从此废了。
楼誉收回刀,手腕轻抖,精钢打造的钢刀竟如风中败絮一般,格拉一声,断成了两截。
四个人趴在地上,鼻血长流,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这才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也招惹不起的人,悔之晚矣。
扔掉手中的断刀,楼誉面无表情,冷冷道:“武功不是拿来欺压良善的,你们不配做大梁的军人,滚回去向你们的都督冯军自请除去军籍。”
听那人直呼顶头上司姓名,那四人哪里还敢多说半句,忍住剧痛,连滚带爬如丧家之犬。
孙小花看得大快人心,拍手笑道:“大哥哥好棒,打得好!”
楼誉看看弯弯,又转头看她,脸上挂起迷死人的笑容,和声道:“小妹妹,大哥哥有些口渴了,可不可以到你家里喝口茶?”
太可以啦。
孙小花本就是烙饼也能烤焦的热心肠,此刻心中对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大哥哥充满了崇拜和仰慕,就算楼誉不说,她也要想方设法把他扯回家里做客,此时见他主动提及,高兴得连说了三个好,不由分说拉着楼誉的袖子就往家里拽。
楼誉被她拽着走,眼睛却看着弯弯,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
……
楼誉标枪一般坐在枇杷树下。
半炷香时间,他和弯弯谁都没有说话,弯弯不知所措地低头扭着手指,楼誉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笑意,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孙小花托着腮帮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气氛十分古怪。
孙家阿娘毕竟是过来人,一见这情形,便把孙小花打发到后山挖笋,自己则找了个借口去了厨房,半天不回来。
留下这两个人泥雕木塑似的独处。
楼誉看着弯弯,终于打破了相对无言的局面:“我来了好些日子啦,见你过得很好,我很是欢喜,并不想打扰你,只是弯弯……”
他顿了一顿,低声叹道:“我很想你。”
弯弯身子一震,依然低着头,脸却渐渐绯红。
“你害羞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何会害羞?”楼誉紧追不放。
简直把这当成了一场攻坚战,步步为营。
弯弯侧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绯红的脸颊。
楼誉觉得似在梦中,忍不住又柔声唤道:“弯弯……”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楼誉轻声道:“弯弯,我错了一次必不会再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弯弯心头剧颤,突然站起来,径直去了厨房,片刻后回来,手上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壶茶和一个杯子。
面无表情,伸手倒了杯热茶,递给楼誉。
楼誉简直受宠若惊,欢喜无限,也不嫌烫,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茶水入喉,脸上的笑意渐渐凝住,眼神深邃莫测,嘴角却带上了一丝苦涩。
茶水很甜,甜得发腻,甜到最后留在嘴里的只剩下苦味。
弯弯凝视着他,历经了风霜生死,他的容貌早已不是当初年少之时。
当初两人见面之时,他的流云箭指着自己的心口,箭尖却几不可见地放低了几分。那时,他是冷静深沉的少年将军,她是无法无天的草原霸王,从此一见留心。
之后他替她挡箭,她替他寻药,无须言语就开始同生共死,其中的青涩甜蜜笔墨难以描摹。
谁料到甜到浓极,竟成苦。
楼誉从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仿佛能看到她内心所想所思,静默良久,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笑道:“好茶,甜中有苦,苦中有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情人若能终成眷属,甜即变苦,苦即也甜。”
放下茶杯,微笑道:“明日我再来。”
那日的鸡汤自然没有喝成。
第二天,楼誉不请自到,自来熟地坐在枇杷树下,自然得好像坐在自家的饭厅里,对孙家三人颔首道:“我来喝茶。”
孙家阿娘、大牛、小花面面相觑。
弯弯双眸清冷,起身去了厨房,片刻又端来个托盘,依然是一壶茶、一个杯。
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楼誉的眼眸是一片沉静无波的深海,想都不想,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苦,十分苦,仿佛下了十斤的黄连苦丁,苦得全身血液都快逆流。
那一日,沙湾血流成河,宋叔伤重之下拼命护着大家突围,刘征身中数箭依然奋不顾身截住追兵,赵无极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夺命的铁箭。
还有那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