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一般的尖叫声,这她用尽气力,尖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但落在折磨她的人耳中,这如困兽挣扎一般的嘶喊声没有半分威慑力,反而惹来她们看疯子一样的眼神。
揪着徐梦文的女生正想一巴掌打在徐梦文头上让她安静下来,但却被徐梦文大力推倒在地。
她像疯了一般,赤红着眼不管不顾地攻击着那些欺负她的人,嘴里发出癫狂的尖叫声。
李水京心急如焚,赶忙转身冲下楼,将这件事报告给老德,没多久老德就带着人冲上了那栋楼的天台。
天台上,徐梦文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手缩在胸前。
随着霸凌她的那些女生徐徐退开,李水京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迹缓缓渗出。
……很难形容李水京当时的心情。
这个曾经像噩梦一般紧紧缠绕着她的那个女生,现在也正陷入噩梦里。
李水京不同情她,可亲眼看到这样残酷的校园暴力心情还是很沉重。
老德暴跳如雷地收拾着那几个女生,跟着一同上来的老师赶紧将徐梦文扶起来。
徐梦文已经如同一滩烂泥,脸上到处都是血。
老师们扶她起来的时候她眼睛半阖着,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
李水京让开几步,让老师们扶着徐梦文先行离开。
从旁离开时,李水京看到了徐梦文红肿的眼睛。
落在眼角处的水滴,不知是汗还是泪。
李水京舒了口气,静立了会儿后才转身离开。
这之后过了半个多月,李水京都没有再见过徐梦文。
倒是关于她的传闻,偶然间听到过许多。
有人说她受不了校园霸凌转学了,又有人说她根本就没有办理退学手续,消失那么长时间是直接被家人送进精神病院了。
甚至还有人说看见她出入红灯区的酒吧,染上了毒瘾。
李水京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深知人言可畏,她只是听听就算。
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天气虽然冷,但学校里到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李水京班上的女生都开始织起了围巾手套,有心灵手巧的女生甚至连贺卡都在筹备了。
冬天织围巾手套,简直就是高校女生乐此不疲的一项活动。
有的女生可能根本就不会戴自己织的,但却很想送给对于自己来说意义特殊的人。
好像那一针一线缠绕的都是满满的心意,只要有人能接收就是莫大的满足。
“唉,真羡慕你,你还有可以送围巾的对象。不像我……连个对象都没有。”咸金玉叹了口气。
李水京织围巾的手一顿,眼珠子颤了一下。
“哪有什么对象,我送给谁呀我?”
“送给玧琪啊!”咸金玉歪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李水京轻哼了一声,“他?他怎么可能戴这种围巾,我才不送给他。”
咸金玉盯着围巾看了看,“可是这是男式围巾啊,不送给他,难道送给你哥吗?”
“我送给我爸不行啊?”
咸金玉捂嘴偷笑,“那叔叔真是太可怜了。”
李水京瞪了她一眼,随即忧愁地皱起眉盯着手里的围巾。
也不难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和咸金玉织围巾的手法一样,但咸金玉织出来蓬松柔软,而她就算刻意松了线,织出来的也是细细密密紧紧实实。
李水京有些懊恼,她不喜欢这种的,她喜欢咸金玉织出来的那种。
她这条……加上配色简直了,戴上去绝对没人怀疑你的农村身份,土得掉渣。
哪怕李水京之前还有送人的想法,这会儿也没有了。
既然拿不出手,那就拿回家哄哄老父亲吧。
阿米豆腐,但愿他不会真的傻到戴着它去上班……
李水京织完了围巾,又拿出一副手套来织。
咸金玉愣了一下,“呀,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织手套了?我怎么不知道?”
“前两天开始的,”李水京低垂着眼漫不经心地道:“本来一直放在家里,有空就打两针。”
“你不是说手套很难不想学吗?”咸金玉盯着她的表情,见她听到这话皱了脸。
“还不是闵松月,他说他冬天手冷脚冷,叫我织双手套和袜子给他。”
李水京不满地哼哼道:“好像我欠他的。”
开始织围巾纯粹是因为班上女生都开始织,她也手痒了而已。
没想到闵玧琪看见后倒是不客气,直接让她给自己织副手套和袜子。
李水京冷眼横过去,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这厮了,惯得他都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了。
反思完回家手里又多了几坨毛线,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视频织了半只袜子了。
李水京不忿的同时又在心里恨恨地想,她倒是想看看闵玧琪穿戴上这土不拉几的手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