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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妮像是咽不下这口气,操着京片子大叫一声:“服务员!”
客人纷纷朝他们这桌投过目光来。
绿眼睛的洋人侍者赶忙小碎步奔过来,用法国口音的英语说:“先生,您还需要什么?”
“不是你,他——”王安妮指向那个秃头侍者,“让他过来!”
秃头侍者听见这边的动静,赶忙走过来,“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王安妮有点气喘,一时又找不到合适措辞,只是胸口憋着一口气发不出去。
“没事,不好意思,你们去忙吧!”阎立打圆场。
绿眼睛莫名其妙地走开,秃头侍者临走前看了一眼阎立,表情是一种含蓄的谦卑,除此之外再无波澜。不,他没有认出她。
最后一盘菜吃完,甜点上来。阎立把自己的那份推给王安妮。“何必呢,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都忘记了。”
王安妮不出声,脸色不太好看。
“好了,我们聊聊正题吧,说说看你手上有什么?”阎立一手托腮,眼眸灵动,盯着王安妮看。
这目光让人有点发毛,不是那种恐惧的发毛,而是有点心痒的舒服……王安妮突然有种警醒,“你故意的吧……”
他知道这女人有颗七窍玲珑心,是少见的聪明人。她的聪明在于能毫不费力地操弄人心,达到自己的目的。往往对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在彀中。
“什么故意的?”
“打悲情牌,提前博同情,笃定我会心软?”
“你会吗?”阎立眼睛晶亮,直视他。
王安妮挺直腰板,“当然不会。”
“很好。”
“我知道当时开车的不是你!”王安妮道,“你只是自己站出来做替罪羊。”
“哦?这话怎么说,车祸当时你看见了?”阎立面上虽不动声色,内心已骇异非常。
王安妮唇角勾笑,认真观察她的微表情,从中寻找哪怕一丝的惊慌。
“我没看见,但是有人看见了。”他说。
“那应该报告警方啊!”阎立做一个做作的捂嘴动作,而后翻翻眼皮,“拜托,你我都知道没有这样一个人,别诈我了,你知道我不是傻白甜。”
王安妮嘴角扯起一个冷笑,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划拉了几下,找出一段视频:“你自己看吧!”他把手机递给阎立。
阎立点开播放键。
看拍摄角度,视频应该来自地下车库的摄像头,画面中戴着墨镜的李一凡出现,打开蓝色保时捷的车门,长腿一迈,上了驾驶位。然后车子起动,出了车库。
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为17日晚上十点半,阎立对这个时间很敏感。因为半小时后她就接到了李一凡的求救电话。
“你仔细看,是不是脚步有点踉跄?而且,有人目击到李一凡当天喝了不少酒,却拒绝服务生提出的代驾建议,一个人去了地下车库。”
王安妮唇角噙着舒泰的微笑,这是他的得意手笔。李一凡车祸前的行踪线索不难打听——当晚,他出现在一家私人会所的聚会上,聚会上人不少,当天就有人在社交媒体上放出照片。
他跑到会所停车场的物业管理处,骂骂咧咧地抱怨自己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结果被人刮花了,那孙子屁都不放一个,估计早跑得没影没踪了。
管理处的人一脸懵逼,深表同情。王安妮继而要求查看昨晚的监控录像,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鳖孙。管理处的人一开始还拿乔,要领导签字同意才能给看blabla的。
王安妮说要立刻看到,没工夫找这领导那领导。一层层领导找上去,证据没准早被毁尸灭迹了。他扬言找报社,再打110,不仅曝光那生儿子没□□的龟孙,还要告他们物业占着茅坑不拉屎。
王安妮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叉着腰铁塔似的往那一站。进城打工的小员工哪见过这架势,当场就给镇住了,虽然不情愿还是给他看了那晚的监控,只是再三强调不能复制,要领导签字同意才行。李一凡一出场,王安妮就指挥小员工倒水,趁人家不注意,偷偷拍下了这段视频。
现在,王安妮看着阎立,目光像大老虎看自己爪子下的小白兔。
老虎轻抚这只小白兔顺滑的皮毛,笑出两根大大的虎牙,说:“不怕不怕,我们来玩个游戏!”
阎立扬扬眉,把手机还给王安妮,疑惑地问:“所以呢?这说明什么?”
其实她心里已经开始佩服王安妮,能拿到这段视频,已经挺本事了。
“半个多小时后,据交通部门的记录,李一凡的车就出了车祸。受害人谢某至今还躺在医院。小立立,这视频若放到网上,你觉得大家会怎么说?”
阎立继续装糊涂,“腿长腰细,爱豆上车的姿势好帅?”
“你……”王安妮无语。
“我会以个人名义发一则声明,说当时我就等在停车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