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比一个“加油”的握拳手势。
阎立一脸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站在杜冰冰旁边,等着影后的新娘捧花抛过来。
当天到场的单身女士并不多,十来个的样子。人人脸上雀跃,大概以为影后的捧花格外有魔力。
捧花高高抛出来,女孩子们尖声大叫,争先恐后地抢夺起来。阎立被推来挤去,本来无心向花,这种竞争环境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
捧花的落点在她身后的位置,阎立跳起来,长臂一捞。她身材本来就高挑,再加上弹跳,竟生生改变捧花落点,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
宾客们欢呼一声,爆发一阵掌声。
主持人常亮笑道:“恭喜这位女士接到了新娘捧花。女士,请上前来,为新人致辞!”
阎立一僵,忘了还有这环节。
她就是来干活的,哪有心思准备致辞,而且跟新人也不太熟。不仅不太熟,而且还知道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尤其刚刚还处理了一桩潜在的公关危机。
而且,她并不喜欢成为别人瞩目的焦点。
急中生智,她一扭腰,把捧花塞给了旁边的杜冰冰。
“我帮你抢的!”
杜冰冰倒是从善如流,脸上漾着得意而骄傲的笑,踩着细高跟,窈窕地上台。
杜冰冰的致辞除了祝新人百年好合,还说了自己作为忠实粉丝的心愿:希望两位新人婚后也能多拍好作品,再多拿几个大奖blabla!
影后优雅地微笑,像初夏夜风中微微摇曳的荷叶。目前为止,她并未宣布自己怀孕的事。
婚礼结束,影后去休息室卸妆。
阎立趁钟泽不在,把李经纪人的红包转交给李思琪。
“李小姐,李总祝你们幸福!”
李思琪怔住了,呆呆看着那只红包,半晌才接过去,“他来过了?”
阎立点头,没说别的。
如果把李经纪人醉酒,差点闹场的事说出来,太有邀功的意思。而且这段“意难忘”在影后这里已经翻了篇,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了。
李思琪轻轻摇头,“他那个人,有时情绪上来,偏激得很。阎小姐一定费了不少心吧?!”
阎立不置可否地笑笑,“还好。”
李思琪突然盯住阎立,正色道:“阎小姐,多谢你。不过,我希望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美雪姐那里,也请你保密!”
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泄露的风险。这是人之常情。
阎立郑重点头。
“好。”
彼时的李经纪人其实正睡在李思琪隔壁房间,微微打着鼾,在镇静剂的帮助下,睡得很是香甜。
李思琪眼望窗外,二十年风风雨雨蒙太奇一般涌进脑海,她跟经纪人由事业伙伴到生出情感纠葛,再到分道扬镳,有遗憾,有惋惜,也有最终放手的绝对理由。
她轻轻叹息,转过头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回程时,阎立坐的是罗非的车子。一辆橙红色路虎越野,有点骚,回头率很高。
罗非转头看了阎立一眼,用很随意的口吻问道:“好不容易抢到的捧花,怎么给让了呢?”
阎立耸耸肩,“没什么,同事更喜欢,而且我也不想上台说话。”
“这种东西让不得吧?每个对婚姻充满向往的女孩子,应该都势在必得,在此之前,我还从未见过接到捧花的女孩会主动把花让给别人。”
阎立轻轻“哦”了一声,她听出罗非话里有话。
但她今天太累了。一整天保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警惕,神经高度紧张,实在没精神和体力跟罗非继续掰扯。
可一向开朗和体贴的罗非今天却有点不依不饶,“Liz,如果你跟好友喜欢上同一个人,难道也可以让她吗?”
Liz是阎立的英文名,在英国时,中国的留学生之间用英文名更普遍。私下里,罗非喜欢叫她Liz,有种独属于情侣间的亲昵。
“罗非,不过是一束花。”
“透过所有的浮象都可以看到本质。”
阎立微眯了眼,放低座椅,身子靠在椅背养神。她决定不再继续争辩,有什么意义呢?
“在你心里,恐怕从未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吧?”罗非有些气沮,“虽然才交往一个月,但是我考虑过我们的未来……”
罗非转头,眸光深情地望向副驾驶的女友。扫兴的是,阎立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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