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是个能自得其乐的人，踱了几步，端着餐盘开始研究吃的东西。

    有人拍了下阎立的肩膀。

    “阎总，借一步说话？”韩瑞缇端着香槟杯，站在阎立身后。

    阎立以为是业务上的事，赶忙应“好。”

    她随韩瑞缇到三楼的小露台。正是盛夏，但白天刚下过一场透雨，此刻晚风习习，吹在人脸上格外神清气爽。

    “Tim，什么事？”

    韩瑞缇轻咳了一声，表情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尴尬，“阎立，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或许是我弄错了也不一定。”

    “什么事，你尽管讲就好！”

    她本能地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韩瑞缇抿了抿唇，像是终于下定决心。

    “上次在馨会馆，我见过你男朋友罗先生。”

    阎立点头，难得韩瑞缇还记得。她当时喝断片，完全不记得罗非来接她的事，后来还是男公关告诉她一点片段。

    “对，他来接我，我喝得完全不省人事了。”阎立想，难道自己当时除了抱着男公关热吻，还干了别的糗事？

    韩瑞缇问：“你还记得托尼吗？”

    阎立转转眼珠，表情是迷惑的。叫托尼的太多，每家理发美容店都有一位叫托尼的标配，一时之间，她想不起韩瑞缇具体指哪位托尼。

    “馨会馆的托尼，大块头！”韩瑞缇握拳弯臂，比划了一下，“当时你点了托尼，我点的凯文！”

    阎立作恍然大悟状，其实距上次在馨会馆见面没过多长时间。但她有项技能，能很快忘掉一些社交场合不太重要的小人物。

    “对，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他怎么了？”

    “我听凯文讲，托尼前阵子被人给打了。”

    阎立不太感兴趣地“啊”了一声，表示同情。

    那个圈子的关系太复杂，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别人的忌讳。收入固然是高的，但这份钱恐怕赚得没那么容易。不止包含陪富婆吃吃饭喝喝酒，玩玩暧昧。

    但韩瑞缇特意把她叫出来，不会是闲聊这种八卦。不会无缘无故先提到罗非，再提托尼被打。阎立是何等敏觉的人，一翻眼皮，抬眼道：“你怀疑是罗非打了他？”

    韩瑞缇耸了耸肩，面部表情带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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