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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不断有女孩跳出来声称被吴谦直接或间接“骚扰”过，数字快速累加，最终达到二十三人次。

    阎立数了一遍人名，又数了一遍。她长吁一口气，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十三个啊……

    有点像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误打误撞，充满了偶然性。阎立打死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多女孩子出来。

    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一个顶级的流量明星，每天那么繁忙的日程之余，居然还有这么多时间花在女人身上。要知道维系一段恋情，哪怕是网络恋爱，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的投入。

    也不怪王曼丽说他冷暴力分手，再好的记性备不住人多分散啊，可能一段时间的新鲜感之后，有了新欢一松懈，就忘了旧人。

    现在看来，吴谦完了。且不论王曼丽控诉的性侵、未成年是否有实据，政府、社会风气是不允许一个肆无忌惮x粉的偶像明星存在的。

    这对阎立帮助的王曼丽一方来说，是完全的胜利。值得狂欢一场。但一时间，阎立说不清为什么，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

    如果不是王曼丽的出现，如果不是a&m公关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可能吴谦还可以继续风光下去，拿着上亿的年收入，尊享着明星光环带来的荣光和喜爱。

    但是那些跟吴谦深度捆绑的资本何辜，那些不知内情的投资人犯的错误不过是运气不好，这一场腥风血雨过去，圈内会有多少家庭破产？

    杜冰冰走过来拍拍阎立的肩膀，笑盈盈地道：“怎么，还不痛快？吴秀芳甩你一个巴掌，你甩回去的可是吴氏帝国的催命符，瞧着吧，今天之后吴谦估计再难东山再起。”

    “其实……”阎立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这些女孩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心甘情愿吧，即便是王曼丽。别告诉我你相信她那错漏百出的酒后性侵。但是她们这样集体一发难，吴谦的事业就算玩完了。”

    “可不嘛，你说早年那些港星，私生子都好好地生下来了，照样混得风生水起，当着圈内老大。放到现在，这种操作怎么可能。”

    “万恶的资本主义。”阎立戏谑。但是突然就嗅到一点万恶之外的美好。

    “你说我们这次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了？”阎立突然道。

    杜冰冰耸耸肩，轻松地道：“人家身家十几二十几个亿，即便现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还可以转幕后，照样过着一流的人生。你何必替古人担忧。”

    “也是。”阎立心情愉快起来。想想跟吴谦之前的一面之缘，那哥们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高大俊秀外表之下像个中二的男学生。如果这次不是王曼丽跳出来声讨，再过几年，或者几个月，可能就是张曼丽、李曼丽、高曼丽……

    一个人给自己的人生路上挖了那么多坑，迟早，是要掉进其中一个的。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看了一眼时间，是她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打过来的。来电人：吴秀芳。

    头皮发憷，又有些畅快。正在阎立手指操作要把吴秀芳的号码放进黑名单时，吴女士的电话再次打进来。

    也罢，最后说一次话，把事情聊明白了。阎立按了接听键。

    “阎总……”电话里吴秀芳的声音有点迟疑，“是我，吴秀芳。”

    虽然吃了吴女士一个巴掌，但阎立现在已经很好地回击了。现在接到吴女士的电话，丝毫没有怼回去的愤怒。

    “吴女士，你好。”她语气平静地说。

    吴秀芳小心翼翼道：“阎总，方不方便见个面，我就在楼下。”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上次来，吴女士还是趾高气扬，这次卑微地求到门口，还不敢直接上来。

    “呃……”阎立觉得没这个必要，吴女士的意思她很清楚，无非是希望a&m继续接吴谦的案子，帮他扭转危机。吴女士求告的可能还不止a&m一家，估摸着她现在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要不也不可能回过头找结过怨的公关公司。

    “吴女士，新闻我都有看到，恕我无能为力了……”阎立客气地道。

    吴秀芳急切道：“阎总，上次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如果您生气，打还我就是。求求你，再帮克瑞斯一次！这次的事情绝对是个有组织的阴谋，有人要害他！”

    吴秀芳所指的，应该是一天之内跳出二十三个女孩子声讨吴谦这件事。如果不看事情的前因，可能这种巧合千年难遇，但亲历王曼丽事件，与当事人关系如此之亲密的吴女士居然还认为这是经过安排的事件，阎立有点莫名其妙了。

    你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你当真心里没数吗？

    到嘴边的就是这句话。但是阎总这几年优雅了，不是在三本大学带头闹事的太妹了，所以，她换了一种说辞。

    “吴女士，克瑞斯做的这些，你之前真的完全不清楚？”

    她其实挺好奇这个问题。是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