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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伤口不深，找附近的卫生所包扎，消过炎缠过纱布，也就算完。马鬃上一般也没什么特别的寄生虫或病菌可以感染人类，不用打疫苗。

    回程途中，负责开车的孙禾拉着脸，一直闷闷不乐。阎立虽然想开口安抚他，但倦得很，没一会就在后座上睡过去。到了目的地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浑身都疼，现在更疼了。

    “阎立，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觉，要是有什么不适跟我说一声，我来送你去医院。”

    阎立知道，两人的关系更多是合作伙伴，偶尔约着出去骑马也是为客户维护。孙禾如此说，便是出于男人的义气了。

    其实以阎立对他的了解，孙禾不算渣男，他对花天酒地也没兴趣。他私底下挺宅的，看看书，种种花，像个典型的草食男。

    “好，等我恢复精神再跟你聊今天的事。在此之前，先不要跟关楚或莎莎沟通。”

    孙禾低着头，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沮丧。

    以前孙禾老是莎莎长，莎莎短地说个没完。现在人家都不愿亲自出面跟他聊，派个职业公关人出面，想来也够凄凉的。

    不过，等阎立恢复精神，习惯性搜最新的娱乐新闻，先注意到的是#孙禾恋情#这个热搜。已经排在第五六位的位置。

    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阎立点开链接，看到名为“陈莎莎”的用户发布了一张与孙禾的情侣合照。照片上两人动作亲昵，都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评论区不少祝福官宣的，认为二人可能快有好消息宣布。也有不少网友@孙禾认爱。

    孙禾的微博倒没什么动静。

    这是……复合了？

    阎立拨电话给孙禾。

    “她要逼我出来。这是在警告我呢！”

    孙禾的语气里并无半分恋情复合的喜悦。如果阎立脑子没被马颠坏，她记得孙禾说已经想分手半年余，最后还是半逼迫半冷落地让女友先提出来。

    看起来这位陈小姐对孙禾余情未了，不然不会公开宣示“主权”。但既然恋情已经结束，两人都已经到了派职业公关人出面谈判的地步，这宣示就不可能纯粹。

    她找到关楚给的名片，按上面的号码拨过去。

    “关先生，不是要好好聊一聊吗，现在的操作是先兵后礼，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sorry，sorry。陈小姐一时感慨，没跟我商量就发布了照片，我现在也正生气呢，既然交给我解决，怎么能不参考我的意见就擅自行动……”

    阎立冷笑。这种时候还不是随他怎么说，谁知道这个关楚说的是真是假。她这种信任危机可能算是种职业病，毕竟见识过上流社会不少黑幕，谎言堆砌里想找一句真话，可不容易。

    “罢了，请转告陈小姐，如果想得到理想的谈判结果，请不要轻举妄动。”

    这种警告能有多少威慑力，就看陈小姐失却理智的程度。有理智的女人不会一次性出光筹码。

    “当然。”关楚笑声爽朗地道，“阎小姐身体好一些吗，受了那么大惊吓，有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承蒙关先生关照，我身体没有问题。”语气里的疏离很明确。为各自客户的利益，赶早划清界限的好。

    关楚丝毫没有受到冷遇的本能反应，而是很和气友善地再次致歉，然后收了线。

    阎立准备出发，跟孙禾会面。抬起手臂看看包得粽子般的两手，只露出几根受伤较轻的手指。她自觉用“残余”手指划手机，叫了出租车。

    一小时后，孙禾寓所。

    孙禾住市郊一套高档小区的百平米大两居，装潢新潮。不过这房子不是买的，而是租住在此。

    外人看明星多光鲜体面，恨不得日入斗金的样子，其实一二线以下的艺人也是普通人，也有事业的低潮高潮。自由职业的低潮很可能意味着长时间的失业。有小明星成名后拼命挥霍，到事业低潮境遇让人意想不到的惨淡，阎立不是没见过的。

    以孙禾在娱乐圈的咖位，境况好的年头年入个百万尚可，低潮期就说不准了。不过这一两年真人秀突然兴盛，除了商演，孙禾也开始参与一些真人秀节目。可能收入会有显著增加。

    “因为疫情，京市的房价滑坡不少，没想过购置物业？”阎立打量房间装潢，随口说道。

    孙禾苦笑，“再看吧，这阵子都困难，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前两年倒是赚了些钱，全拿出来给老娘买了个房子。反正还年轻，以后赚了再买不迟。”

    “孝顺。”阎立竖大拇指给他。同时心里大概有数，他现在的身家可能就是几百万的样子。这点身家，如果陈小姐志在必得，那确实挺麻烦的。

    “陈莎莎手里有你什么把柄？”喝过咖啡，阎立稍稍靠坐沙发椅背，看着孙禾道，“不用怕吓到我，直说就好。”

    有一些不熟的客户可能谨慎些，对公关人也藏着掖着，但孙禾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