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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孙禾视线转向窗外,似乎进入渺远的回忆。
“我爸妈都是做音乐的,所以我小时候比别的小孩启蒙早,他们最早给我规划的人生道路也是音乐这一行。五岁开始,我母亲就让我练钢琴,小小的孩子,每天坐在琴旁练足五个小时。
别的小朋友在院子里笑着闹着,我却不被允许出去玩。有时也闹脾气,不肯弹琴。我母亲就用一把小小的戒尺打屁股。她从不打手心,怕打坏了手,弹钢琴受到影响。
普通人或许觉得音乐美妙,但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小孩子只会觉得枯燥。一个键一个音符地牢牢记住,反反复复地练习,直到自己像机器一样精准地按琴谱弹完。
每当我厌倦或不合作,我母亲都会跟我说一句话。她说,将来你真当了艺人,一定会感谢我今天帮你打好基础。我也的确感谢她老人家。音乐这条路上,有太多天赋型的人,我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物,但好在幼功扎实,所以渐渐做出一点成绩。
没有人知道我这条成名路走得有多艰辛,这条路我已经磕磕绊绊走了快三十年。除了做音乐,我就是个废人。如果不能再走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孙禾转过头,阎立看到他那双哀伤的眼睛,并没有流泪,但是能读出那种易碎的脆弱。
我们这个时代,需要的是可以成为道德楷模的艺术家?阎立不禁深深疑惑。
近代文人里,热爱风月场的知名文人不在少数。胡适、陈.独秀、郁达夫都有去八大胡同寻找“灵感”的趣味。胡适之一边光顾,不妨碍一边在北大任教,做青年们的文学榜样。
高更不管以当时人的眼光,还是今人,都是个典型的抛妻舍子的渣男,他爱太平洋小岛的风物和自由气息,也爱当地的土著少女。
梵高与高更多次同逛妓院,他在给友人的书信里说,对高更而言,血液和性.爱比野心更重要。
不得不说,古今中外,男人爱女人,爱不同的女人。
……
收起短暂的分神,回到现实世界。阎立道:“这个数目我会尽量帮你往下压,告诉我,你的底线是多少?”
孙禾叹了口气,“前阵子我花几十万买了架古董琴,现在手头的现金不到一百万。”
艺术家的爱好通常比较昂贵。
阎立道:“虽然我没有跟陈小姐本人谈,但我感觉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钱。或许你们两位谈一谈,解开心结,有助于她降低金钱上的期待。”
“我试过。”孙禾摇摇头,“我不认识现在的她了,可能我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她。”
“相信我,女人比男人心软。”
*
约见陈莎莎小姐的过程比阎立想象中困难。
先是通过关楚转达想与陈小姐见面的请求,被拒绝。再是通过孙禾与陈小姐共同的友人转达,也吃了闭门羹。
阎立暂时晾着关楚,打算在跟陈莎莎见面前,先不提孙禾的底价。万一双方因为心理价位差别太大而聊崩了,后续再想继续谈反而麻烦。
回a&m取快递,发现是高律师的婚礼请柬。杜冰冰也收到请柬,低呼一声:“他不是快六十了吗?还结婚?”
“他离婚了?我一直以为婚姻美满呢。”阎立十分后知后觉。高律师是a&m的法律顾问,合作多年,一直关系融洽。婚礼少不得是要去道一声贺的。
婚礼就定在本周日——现在才通知宾客,还挺仓促的。郭女士因为还在国外不能回来,让阎立她们帮忙带个红包。
郭女士的红包自然有分量,阎立跟杜冰冰比着她的数目,打五折。
婚礼地点在京市一家高档酒店。到地方才看到新郎新娘放大的婚纱照。
阎立跟杜冰冰面面相觑。
老新郎旁边的新娘看上去起码比他年轻二十岁,老夫少妻的配置。照片上,高律师咧着嘴微仰着头,笑得像个发横财的富家翁。他年轻的娇妻端庄秀丽,静静偎依在高律师旁边保持微笑。
杜冰冰感慨:“男人……”
阎立在心里赞一声:有胆略。
老少恋里的女方常容易受人诟病,她们通常会被认为是掘金女,怀有强烈的功利目的。不过,阎立觉得这种选择是很有勇气的。
基于悬殊的年龄,运气好,婚后几载后男方受上帝召唤,留全副身家给娇妻;运气不好,男方长寿到七八十岁,即便终于寿终正寝,妙龄的女孩也熬成婆。这时开始享受人生,总觉得缺点什么了。
当然这都是很俗气的想法了,不排除人家是彼此的真爱嘛!
在接待处随过礼金,阎立跟杜冰冰进入会场。新郎高律师、新娘韩小姐正在会场招呼宾朋。阎杜二人上前恭贺新婚,又夸新娘漂亮清秀,高律师好福气云云。
新娘挺安静的神情,乖乖跟在高律师旁边扮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