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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阎立这边按自己的计划展开行动。
关楚约了她几次,要聊陈莎莎和合约的事情。阎立以其他理由推了。虽然……本心里挺想见关楚,心痒难耐。但是为了客户,其他都不重要。
关楚自然不是等着机会上门的人,他制造机会。所以,很快就到a&m拜访,不请自来了。
梅利萨给阎立打电话,说前台有位关先生找,没有预约,该怎么回复。
“说我出去见客户了。”
梅利萨依言回绝。但关楚还杵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坐得四仰八叉,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梅利萨无奈,又打电话咨询阎立。
不得已,十分钟后,阎立将关楚请进了会议室。
“关先生,呀,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跑一趟,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阎立挂着职业假笑,将闭门羹推到对方身上。
关楚也笑,开门见山道:“阎小姐,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时间可以解决一切,恩怨情仇什么的拖着拖着就不见了,是不是?”
阎立微微挑眉,关楚识破她的伎俩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一上来就摊牌,还是让她不太适应。
她打个哈哈,端庄笑道:“关先生,这话怎么说。你我都知道危机公关的处理原则,我可从来不敢怠慢。只是这两天实在抽不开身,处理之前案子的善后工作。不至于这一两天的工夫你都不肯留出来让我缓一缓吧?”
“阎小姐,已经一个周了。再缓估计还得拖一两个月吧。事情既然摆在那里,我想还是尽快解决的好。这样双方当事人也能心无旁骛地开展新生活。”
“我们谈判纠结的无非是金额问题。关先生,我之前也说过,我当事人的财力实在不能满足陈小姐的要求。他不是魔法师,又不会在短短几天里变出那么多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要我怎么办?”
阎立仰靠在沙发后背上,好整以暇地打量新做的美甲。
孙禾那边也着急,一天一个电话地问着最新进展。阎立让他稳住心神,该干什么干什么。买卖双方中,沉不住气的那个往往要付出更大代价。
她无非让孙禾赌,赌他在前女友心中尚有不少分量。不耗尽这些情分,前女友不会轻易发难。
关楚微微蹙眉。这是让他先开口降价,笃定了陈莎莎对孙禾尚有余情和期待,不会轻易散布聊天记录截图。眼前这个小女人真是个厉害角色。婚礼上三两句话就诈出陈莎莎余情未了。
这张底牌一被偷看,原本强势主动的己方开始陷于被动。
“阎小姐真厉害,好吧,我姑且退一步,回去跟陈小姐再商量商量,给个友情价。当然,首先得问问阎小姐这边的实价。”
阎立预想的价格在100万以内。一来,孙禾手头所有节蓄加起来也就这个数目,勉强应付了前任,几乎是下个月房租无着,无家可归的境地。陈莎莎的惩罚足够了。
推究起来,孙禾最大的错误是不再爱却拖延分手。当然,对陈莎莎来说,他最大的错误是不再爱。这个数目,对弥补前女友的精神损失已经绰绰有余。
阎立比了一根手指。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已经是孙禾能给出的全部。超过这个数字,他实在无能为力。”
关楚嘴边的笑容逐渐变冷。
“阎小姐不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怕当然怕,只是谈恋爱不是做生意,孙禾固然对陈莎莎不起,但是他的罪不足以让他背上巨额债务。真要把孙禾逼急了,我恐怕对陈小姐没有任何好处。”
语气仍然是柔婉的,但输出的内容是强硬的。阎立眯了眯眼,好奇关楚的反馈。
“再加上孙禾新签约的两个综艺节目的一半收入。”
阎立估算了一下,大约是五十万,加起来一百五十万。已经比孙禾的心理预期低很多。
“这个数字陈小姐会同意吗?”
关楚点头,“还要跟陈小姐最终确认,但是应该问题不大。”
阎立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综艺的款子要等孙禾跟制片方结算完成才可,没有问题吧?”
“可以。”
本来以为还要再扯皮几轮,想不到关楚这次却如此痛快。今天能敲定金额,有点出乎阎立预料。不过,算是好消息。
“阎小姐好手段啊!”出a&m办公楼的时候,关楚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什么?”
“我来之前,陈小姐找到我,几乎要放弃索赔。原因是收到了你那则短信。”
阎立“呵”一声笑,“我不过传达事实罢了。至于陈小姐怎么想,我如何左右。”
几天前,她的确有发一则短信给陈莎莎:“莎莎,有件事或许你有兴趣知道,孙禾跟现女友分手了。”
孙禾这边焦头烂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