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挤的房间,梁头上不时有小虫经过。
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
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静谧的时间,惬意的躺姿,灯光逐渐旖旎,他又开始回味那日的滋味,侵入骨髓的味道,哪怕八成都是内心的幻想。
自己的世界有什么描写美人的?
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实在肿胀的厉害,余客随便从身旁抽了本书来看。
脑海虽然又很多书籍,但人们总没有忘了读纸质书的感觉。正襟危坐着,躺着,趴着,倚靠着各有各的滋味。
此刻一只手举着书籍,一扇书的影子便趴在了脸上。
眼睛逐渐苦涩,蝌蚪大小的字跳起舞来,灯光闪烁,进入了梦乡。
听说有执念的人哪怕是在梦中也在努力。
余客不知道是不是,可这一次真的很快进入梦乡,而作为一个异乡人,梦中或许才能体会回到家中的感觉。
明净的教室,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直着腰正讲着李白。
听着听着,余客逐渐走神了。白哥就算不是仙人,也该比这个世界更像仙人吧。此时,老头手中的长树枝,似乎变成了一把剑,手边的保温杯似乎变成了一个酒葫芦。
当老头拿着树枝指着黑板,就算是在舞剑。
偶尔停下,仰头喝了口酒,顺着嘴角留下,更显得潇洒。
“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这句话,绝对不是晨钟暮鼓般的昏哑之声,而是耳边传来那世界归根结底是你们的豪迈宣言,像那早晨八九点中的太阳可以直视,红彤彤的令人如此喜爱。
余客腾的站了起来,不禁自问:“胸中可有不平之事?是否该这样随波逐流?”
旖旎的灯光似是变了模样,那本书从余客脑袋下滚落下来,纸张翻滚,原来这是和尚和尼姑的事情。
余客推开屋门,阴风阵阵。
他没在晚间住过这里,但他知道青石板下埋了许多阴魂。
而之前幸好余客布了一个阵法,虽说还能感到侵入骨髓的阴冷,但终究没什么生命危险。
“这么笨啊,你们这是几千还是几万人在这里被杀了?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看你们,就算笨死了,冤魂不散咱也管不着,可他娘你不好好呆在下面,跑出来害人又是什么玩意?”余客叉着腰对外面似乎已然成型的鬼魂骂道。
阴风突然变大,可那很渺小的灯光虽然扑朔,但就是没灭。
“别费力气了,要么赶紧下去,要么几天后我用雷批了你们。”
余客从布袋中掏出几块灵石,一手充能,一手拿出书店唯一一本有用的书籍。
阴魂似乎觉得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在余客门口呜嚎,而是升至半空,声音更加激烈。
他们似乎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人,当然或许他们也是被冤枉的,于是有些怨气,或者非常深的怨气也是非常正常。
要是老道在这,肯定会说这些冤魂在这肯定有他的道理。
可这是又是什么鬼的道理呢?
当那个成型的冤魂出现在余客面前他便已经发现,这是玄武城阵法导致的。他们的怨气更能成为大阵的补料,似乎对河那那边有着非常非常的好处吧。
作为中等阵法师的他自然能够看到,他自然也能回想到师父上次那掌心雷也只是没用十分之一,再多便会伤害这里的阴魂。
为啥要保护他们?
这样虽然死了,难道不比活着更难受?
去他娘的玄武城主。
余客一手攥着灵石,体内丹壁上的裂缝慢慢缝合,眉头偶尔皱了一下,有时养又时疼的。
另一只手还在看着书籍,这么短时间,他已经看了两遍了。
这本书很简单,叫做五雷轰顶剑法。
余客猜想估计时老道留着这里的,这么牛逼的剑法,怎么可能放在这?
但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整个大陆的流通货色,就像那如来神掌,小李飞刀一般。
余客修炼自然不是按照一般的那些人的修炼方法修炼,他只要读,而当一百遍后自会理解。
五雷轰顶剑法,顾名思义,施展时长剑引发天雷,轰向对方。这是一个痴情男子创造的,那是他与师妹欢好,而情人只见顺理成章的便是喜爱发誓,如果不能啥啥啥于是啥啥啥。一次任务,师妹死了。
他疯了,向那李元霸一番,站在山巅对着老天大骂。
那天雷首先轰的是他师父的屋子,自然是因为他师父他师妹才死的。
如此强大的天雷原是那破开逍遥境进入第三层所要经历的天劫,而哪怕是已经第三层也不想再此尝试这件事,如此之人,不可谓不是个天才。
可他持着剑又只想了上空。
喊道:“当时说了,要保护不了她,你便轰我吧。”接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