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妇一样。
漫天的雪花越下越大,不知疲倦。
那女子跑过来,脸色冻得通红,像苹果一般。没有沟壑,皮肤很是紧致。微微喘气,道:“天呐,下这么大的雪!”
正待询问奶奶为何在这里,才发现墙边躺着一个青年,快被雪花埋没了。
“呀!”她惊讶的喊了一声,但又不知该怎么办。
“伊人,把他抱回去。”那位老妇站在一旁命令道。
少女的脸突然热了起来,看着奶奶跺了跺脚。
“怎么,还想让我这老婆子动手?”
“可……”
那少女纠结了一下,弯腰拉着余客的一条腿向这来时的路拖回。老妇背着手跟在后面。由拖拽而在雪地里逶迤一道深深的痕,像她脸上的沟壑一样,逐渐消失的风雪尽头。
而那条长痕终究慢慢埋藏在新飘的雪花里。
这方天地,被时间洗练的再没了踪迹。
顺着余客走去,这面前正是一处屋子。老妇加快了步伐走到少女前面把门推开,风雪呼呼而入。
余客脸色青肿,又加之被拖在地上破了皮,还没冷的血直流,直到那女子扭头看到。
她才下了决心把余客给抱起来,很是嫌恶的走到温暖的屋里。老妇把门关了,看着少女把他放在地上,脸上蒙了一层怒色。
“生死到底与占点便宜那哪个重要?”
“毕竟他要寻死的,我还能怎么半!”少女吐了吐舌头,委屈说道。
“小姑娘家家的,这里常年没人来,奶奶这是在为你着想啊。”老妇坐在少女旁边,扯过她一只手说道,似乎忘记了旁边还有个人。
“你倒没看见把那些雏鸟蝴蝶给弄死了,我要找的夫君可怎样也是心地善良的,为了自己不爽而牵扯他人,可不能可不能!”温暖的屋子少女打了个寒颤,似乎一想到这件事便令自己膈应,或是膈应在风雪里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这当然没错,人是万物之灵,自然而然比我等高贵,比我等有天赋。”
“奶奶,但这只不过是你们老一辈的想法。这世间可不乏那些动物,仙草成精的。但就因为他们最后化为了人身,便要过河拆桥,而要否定以前是条土狗,是头驴,是棵草吗?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老妇猛地松开少女那只手,站起来老脸涨得通红,怒目而视,唾液横飞,激动说道:“是不是最近又在跟那几个人厮混。你知不知道咱们多高贵,他们是想把你拉下马啊,我的小姑奶奶!”
这是代沟,或是已经遭到仙界熬打与还没挤进去对着未来很抱有想法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少女虽然自知说不通,但还是说了两句。
见到老妇已经破防,笑嘻嘻的对着余客那边撅了撅嘴,道:“还救不救他了!”
“救个屁,你知不知道这想法很危险?”
“危险什么?你已经逼走了我爸妈,还想要逼走我吗?百草家族早已经名副其实了!”
老妇抬起一只手就想抽过去,可偏偏不忍心,横在了半空。
“奶奶,凭什么我们要比别人高贵呢?”
老妇像卸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凳子上,只是叹气。
余客自然没有死去,他在寨子前收回的灵气藏在了自己心口,他很自信,这点就该可以对付寨子里的魑魅魍魉了。
这当然还有其他一种说法,被称作为沉浸式表演。
这些表演也不算虚假,也完全是依着心灵做出来的。他为什么迈着脚步要向这里来,是因为他心里还抱有幻想。可当他来的时候便已经失望了,他的灵气找不到婢女的存在,他的心很痛,所以他往那剑尖上撞了过去。
这痛又怎样比得上内心的痛呢?尤其最初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天了,该算作故乡了。
顺着自己的心真的很可怕,他那一刻真的想要死去,倒也算的一干二净了。
余客躺在床上听到她们的对话,这像极了他问师父的那句话。
“仙人难道不该吸风饮露,躲在深山里闭关吗?”余客问道。
“那我们修仙为了什么?”道士问。
“为了长生?”余客不是很确信的问道。
“那长生之后呢?”
“长生之后肯定逍遥啊。”
“去哪逍遥?”
“逍遥就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当然,只要不伤害别人。”
“那还会吸风饮露吗?”
余客深深的记得道士问这句话后惬意的躺在竹椅上看着天空,那颗明亮的贼兮兮的眼睛这一刻疲倦极了,师父在这红尘中是为了寻找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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