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会说他像仙人，是因为他骨子里便有这种东西，叫他装作乞丐定是装不像的。”

    “哦？那你说说他是怎么像的？”

    “要是能说出来我也成仙了！”

    “那你说别人怎么会成他为谪仙？”

    “这上古的事情谁知道呢！”余客甩了甩袖袍，无赖的说道。转身看着高大乞丐问道：“要听的话就赶快上点酒菜。”

    “就不怕我上的是人肉？”

    “得，我还是喝我自己的酒吧。”话毕，便又自顾自的将上次说的故事。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嘴缝里看出字来，满本上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书上写着许多字，佃户说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睛看我。

    我也是人，他们想要吃我了！”

    余客说完这一句，抬头看着他们，这两人口水居然又流了起来，难道这对着吃人便是如此的感兴趣。

    “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好多年；大哥正管着家务，妹子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和在饭菜里，暗暗给我们吃。

    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余客念完这句话便不想再说去了，我与那时候的先辈们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要启蒙的东西，现在在我身上又有什么体现？

    没错，现在倒是挺自由的，但也可笑，这又算什么自由？胡作非为，混吃等死，这倒是和猪一般的生活一样。

    睡他娘的竹椅，真是个废物。

    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猛地又仰头喝了一杯酒，站起来对那俩人摆了摆手，道：“我算是走了，有缘再会！”

    余客那一眼很是厉害，俩乞丐瞬间又一种被看穿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也看着余客。

    他两个眼镜绳上映着两个不一样的人。

    左边一个头挽双髻，身披敝衣，目似朗星，面如重枣，胸前垂着长髯，手中握着鹅王善。

    右边一个头戴梁巾，身穿黄道袍，面如满月，飘须五綹。

    二人连忙起身对着余客恭敬说道：“小的可有眼不识泰山啦，给您赔罪！”

    余客叹了一声说道：“这种捉弄人的把戏可不好玩，但我知道要是谪仙在世，他肯定会说自喜渐不为人知，而不是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

    余客说完这个自以为是也不再说了，因为他觉得他也有些自以为是的味道。

    运转灵力，也没管那两个人，再次回到了城东门。

    路上行人渐无，雪花依旧再飘，余客像普通人一样走进城门，进入一家酒楼沽了一斤白酒，买了一斤牛肉，七七八八，店家找钱却是找了半天。

    哪怕天气寒冷，城内市民仍然忙忙碌碌。白雪茫茫，倒是再次体会到了过年的味道。

    走至沿河巷，对面那些佳人一个一个官人叫的动听。余客推开自家的房门，高兴的喊道柳云来吃牛肉。突然想到，房间已是空无一人了。

    小青驴和吱吱给师父养去了，柳云还没有回来，躺在院落上的竹椅被雪花覆盖。

    余客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念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他的手也是一挥，竹椅上积雪散去。他的手一抬，竹椅落在了屋檐下。

    搬了一个小桌，坐在竹椅上，看着漫天飘雪。

    种在河边的柳树的枝丫院外伸了过来，余客看着奇怪，因为那枝丫上并没有覆盖上积雪，而造成了这方天地的一抹绿色。

    因为什么都没被覆盖，或许因为风刮的厉害，枝丫摇动，就算盖在了上面，也会再次摇落下来。

    树欲静而风不知，但若风不想静，这风不就成了东风了？

    余客突然想到了曹雪芹写的一首诗，看了看手边的牛肉，吃了一口，就着喝下一口气，对着那绿枝丫说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唉，可惜你连牛肉都摸不上吃……

    “敬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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