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他居然还伸出手指往盘子上抹一抹,放在了嘴里。
“纯乎天理,无非生活。而生活,无非茶米油盐。想这想那,只能说你的心太小了!”
玄武城主站起身来喊道:“先生……可我放不下这些百姓啊。那老鳖要是死去,这玄武城防御便会下降。北方那座山已经被我开了,我也不日出征,我不想老去,我想想我那些兄弟们死在战场上。越是老,越是享受那荣华富贵,我快老了,所以我想在试一次,我要去草原杀那些狼崽子,我要为玄武城开疆扩土,我要死在战场上。”
“这挺好。”余客看着还在下雪的天,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所以,这玄武城便交给先生了。”
玄武城主喝醉了没有,余客不得而知。但玄武城城主说完这一句便瞬间消失了,还扔个了他一把钥匙。
摸着钥匙,他能感到这把青铜色的钥匙是那么烫手。
这不是那种承担着百姓生死的烫手山芋,而是真的很烫手。
余客随手把这钥匙扔给了小青驴,小青驴似是寻了个好玩物什,蹄子一抬一抬踢着雪往那钥匙上覆盖。那雪一触,随即便化了,余客突然想去小时候站在雪地里尿尿,最后雪地里出来一条长线,倒是可惜该多喝点水的。
青驴和这个钥匙较上了劲,又从其它地方踢来雪覆盖,余客看着哈哈一笑,也兴许是这醉了,也不在意这玄武城主说了什么,裹上自己绵衫,推开柳云住的那屋,呼呼大睡去了。
……
玄武城主这次喝了不少酒,其实他是不介意的。就像每日兴致到了,也会小酌几下。这次在前辈面前可不敢放肆,不像以前手下都是自己干了让他随意,和这先生喝酒可没这么好的差事。
像他这样的,还怕喝酒吗?谁年轻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
但他终究失算了,因为他喝的是余客买的酒。
这是什么样的酒呢?
这是只有在贫贱的时候才能喝上的酒,可比那些有名的东西厉害多了。
当玄武城主喝上第一口的时候便发觉自己真的老了,因为忘记了年轻时候和战友们一同喝的这样低廉的酒,这更加强了他要去战死沙场的信念。
他从沿河巷的那个屋子出来,找了处酒楼买来酒喝。
这酒楼正是余客买酒那处,酒香不怕巷子深,这是玄武城主靠鼻子闻过来的。
风雪飘啊飘,他就静静的看着老板找钱。很久,心满意足的抱着一个很大的酒葫芦走了。长着两撇胡子的老板看着这个醉汉,奇怪道:“到底从哪来的醉汉,这下可好,终于把我这尽剩的零钱给换走完了。”
魁梧书生好长时间没体会到这样的痛快,似乎那些死去的弟兄都在身边一样。
他边走别喝着酒,头发散了,上面覆盖着片片雪花。
重新踏上沿河巷,踏上了那座桥。这些守卫自然不会认出一个蓬头垢面的醉汉,就算不蓬头垢面,想必也没见过城主。
但正所谓有钱便是爹,有奶便是娘。
玄武城主从怀里掏出大把钱,守卫眉开眼笑的拉着他的手送到了桥那头,目送了很长时间,笑道:“哪来的傻子!”
他就这样一直走,偶尔听到旁边阁楼上莺莺燕燕之声,只道是这是以前和弟兄们经常向往的地方。
“泗阳说我不适合当城主,但我还是把他杀了,于是我成为了城主,呵呵。”
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走到了西北角,这是城墙一角,他城主府没有在正中间那个,就是在这。上次就是站在这上面的阁楼上去赏月才被余客给伤了。
推开门去,自家最小的那个孩子正在等着自己。
他看着他,很伤心的说道:“你不必如此的,孩儿。”
那孩子看着自己老子碰头垢面很是不可置信,笑笑没有说话。
玄武城主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过两天我就去草原,你便管理这个家吧,反正也没几个人了。”
儿子心里很高心,但面容尽是痛苦,问道:“真的要这样吗?”
“嗯。”
老子很快转过头看着他又说道:“你去喊那几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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