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发快要被扯了下来。
但他表现并没有先前强烈,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神气十足的样子。
余客有个怪毛病,他看着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已经是很愤怒了。
这很病态,所以他别过头去。
“还有什么要考虑的么?不高城一统天下已是大势。”熊衡微笑着说道。
“那你们叫这个名字可真是侮辱了,难道不该安贫乐道么?”
“安贫乐道的是我们城主,但城主已经老了。”
“给我个理由。”
“余客在我们手上。”那人微笑着说道。
余客闻言眼瞳猛地一缩,我为什么会在他们手上?难道这白虎城主在暗暗寻我?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若要死了,余老头子肯定会让你陪葬的。”
“但你们也会死。”
“是的,为了少城主的大业,死又如何?”他的脸突然因为这句话柔顺起来,
“那你就死吧。”
余客转身静静地说道,夏侯一脸同情的看着熊衡,白城主想要阻止,但又甚至绝对阻止不了。
没错。
他的喉咙瞬间被割了一个口气,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持续很长时间。
“为什么他死了,但是身体还在空中飘着,这是什么原理?”余客看着那几人好奇的问道。
壮汉冷汗沁了一身,大声喊道:“啊……啊!我……我眼瞎了。”说着捂着眼睛落荒而逃。
“你们还不走?”
余客听着自己说出这句话,也是沁了一身冷汗。
要是说这话的是别人,我自己该有多讨厌。
“我闯了祸,明天我再来找你。”
白城主点了点头。
……
余客缓缓飘了下去,看了看睡的正熟的两个徒弟,心中更是觉得抱歉。
在这个世界,慢慢等到死就是,非要杀人杀人。
难道这具身体是那老鬼的把戏?
想当年那具身体如此好色,这具身体又是如此好杀,难道注定这一生就是不得安稳。
可那一声余客又是谁?
余客,哪怕是上具身体消逝了,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发现不了我自己。
不然白虎城主是怎么发现的,那这样的话,原身体的父母肯定也能发现,还有那个让我好自为之的信。
唉。
今天月光很亮,余客坐在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这同一声叹息,谁又和我有如此的哀愁?
一阵沙沙的声音在旁边草丛中响起,余客看着慢慢露出的狡黠的眼睛,笑道:“你怎么来了?”
“师父,我……我想家了。”三娘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走进坐下,月亮的照的影子拉的老张,河水被吹的潺潺流动。
“为什么我总是发现不了你呢?”
“谁知道哩。”三娘笑着说道。
“听说你那爷爷的儿子也在这?”
“是哩,但我可不敢找他哩。”
“为什么?”
“他很吓人。”
“明天早上我们去看看他。”
“不……不好吧。”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过几天就让你们回家。”余客摸了摸他的头,顿时感到伤感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有家可回。
而我的家,你在哪呢?
三娘回去了,余客继续躺在草地上。
又是一阵沙沙声,余客却懒得抬起眼皮看去。
“师父,我……我想回家了。”
“想回家就回去啊?”
树根愣愣的没有说话。
“修仙途上,这点寂寞都忍受不了,那以后指不定出现比这还痛苦的事情。”
“今朝有酒今朝醉。”树根道。
“过几天就能回去了。”余客柔声说道。
又是沙沙一阵响声,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天上飘着云,遮着月亮,又走开。
云破月来花弄影,眼中泪,意中人,心中事。
“大人。”
“嗯。”余客躺在河边闭目小憩。
月亮把树木照的参差不齐,阴森森,惨淡淡。
“讲讲不高城。”
“据说不高城的第一任城主并不姓余,而是姓刘。刘大人当年快要死的时候传给自己手下,而以后,这不高城便在他手下世袭了。”
“讲讲最近几十年发生的事。”余客打断说道。
“都是富不过三代,这似乎便是定律,余大人那么励精图治的一个人,没想到生下来两个浪子,没有办法,这次城主应该会传给他的弟弟。”
“余客与白城主又有什么关系?”余客有些颤抖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据说他们从小便有了婚约,但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