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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清晨六点半,许睿宇起床洗澡,光着上身的他从浴室里出来,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健壮的胸膛上还滴着水珠。他瘦削的脸上,眼睛带了红丝,与以往注意仪表的习惯不同,胡茬都没有刮,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颓废与憔悴。
卧室里,曾欢馨背对着许睿宇,她已经穿好许睿宇专门吩咐为她准备的衣服,手边有个提袋,里面装着管家已经替她熨烫好的晚礼服。许睿宇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曾欢馨,他沙哑地说:“不再睡了么?”曾欢馨背对着他点点头。
“真的要走么?”许睿宇又说,声音里带了软弱。曾欢馨再一次点头,她不敢回头,怕看到许睿宇像孩子一样的表情她就再也下不了决心。
“好好再考虑一下,好么?”许睿宇搂住了曾欢馨,将脸埋在她细瘦的肩头。
“不了,”曾欢馨觉得鼻子酸楚得让她都无法呼吸了,她咬住唇,颤声地说:“我们不是说好的么?从此以后好好过,彼此都祝福对方,这样——其实对我们谁都好。”
是的,缠绵了整整两天两夜,互相取暖的两人却始终找不到意见统一的契合点,曾欢馨的坚决让许睿宇无可奈何地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是不可能为了他而甘当金丝雀。
“我不能这么做,即使为了你,我也不能这样委曲求全。你明白吗,傻帽?不是我不爱你,而是太爱你了,所以我更不能这么做,否则以后我们彼此都会生活在痛苦之中,你明白么?”曾欢馨流着泪对许睿宇说道。她抱着他的手臂是那么用劲,那么不舍。
许睿宇没有再说话,道理他都懂,曾欢馨的心里想法他也能理解,但是他就是无法甘心就此放手。
“你舍不得我可以,你可以放弃你的未婚妻么?”曾欢馨问着许睿宇,“如若不能,这辈子我们便是没有缘分的陌生人。那么彼此保留住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总比互相怨恨,反目成仇来得好,对么?”奇怪的是,本该是最悲哀的那个人,曾欢馨却开始劝慰起许睿宇来了。
她想,她真是没心没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要当最爱男人的知心姐姐,其实,最可怜的人莫过于她了。但是她爱他,她没有办法。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她能有更多的钱,更强大的背景,将许睿宇抢过来,犹如当初和米米竞争时的那样。
但是,梦想和现实总是有距离,她一文不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父亲还在医院里等着救命,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追逐一份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许睿宇他也不能。他有他的家族使命,他也有他的苦衷。
假如刚开始她对他的刻意隐瞒有所怨恨,但现在她不了。她知道他的命运比她幸运不了多少,他的人生也是悲哀的,被人刻意安排着,只能朝着既定的轨道走。
许睿宇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力抱着曾欢馨,曾欢馨在他的臂弯中哭了,许睿宇的沉默与痛苦恰恰说明了他不可能给她最想要的东西。
其实,她现在不要钱了,她只想要他这个人,假如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所有来交换,但她拥有的物质条件太廉价,而他的身份太金贵,她根本要不起他,为了彼此不再痛苦,她只能放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样。
即使心里清楚如镜,但两人还是痛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么,就这样吧,”曾欢馨轻轻地说着,拿过浴巾替许睿宇擦着身体,她的动作那么轻柔,那么珍惜,细心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她从背后抱紧他,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内心的痛让她的眼眸盈满了泪水。
但是再舍不得,也终究要放手。曾欢馨服侍许睿宇穿好衣服,她心醉地看着他在扣纽扣,系皮带,她最心爱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她只能将这一幕牢牢记在脑海中,一辈子不忘。而以后,替他嘘寒问暖,替他张罗生活的人就是别人了。
曾欢馨转过脸去,她怕自己会崩溃嚎啕大哭。她红着眼,提起了手提袋,催促着许睿宇:“我们走吧,你送我到车站,我自己坐第一班的公交车回去。”
屋子里很安静,许睿宇还是沉默着,半晌他终于沙哑地开口了:“我开车送你回去。”他终于做了他最大的让步,这种决定让他几乎为之神伤。
“不用了,”有两颗泪滴落下来,曾欢馨没伸手去擦,唯恐被许睿宇看到,她忍着喉咙蔓延开的酸痛,低声说:“你现在身份不同,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对你不好。”说着,她迫不及待地走到了门边,拉开门便走了出去,她怕自己会心软,更怕自己会后悔。
许睿宇见状,无奈地只好跟了出去。车子停在楼下,曾欢馨对替她开车门的管家颔首表示感谢,管家假装没看到她哭红的眼睛还有许睿宇憔悴的俊脸,只是尽心尽责地替曾欢馨关上了车门,曾欢馨没有坐在前座,而是坐在了车后座。
许睿宇钻进了驾驶室,对曾欢馨说:“坐前面来,”但曾欢馨只是低着头,并不多说话。许睿宇见状,只好叹息了一声,在管家的注视下,将车子发动。
车子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