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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好像很长,永远都到达不了目的地,但却又好像很短,很快就要来临一样。曾欢馨的手在许睿宇的手心里,冰凉得犹如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冰棍一样。
“你冷吗?”许睿宇沙哑地对曾欢馨说道,一边用眷恋的眼神看她。虽然知道分手是彼此最好的选择,但还是舍不得。爱有时候是如此简单的事情,简单到不需任何理由;爱有时候又是如此奢侈的事情,奢侈到必须有各种条件才能将它挽留。
他不想由于各种理由束缚着曾欢馨让她不快乐,她是他今生的唯一,他怎能忍心看着因为爱让彼此都痛苦和惶恐,他真的爱她,所以他们只能分手,在彼此最爱的时候。
曾欢馨不敢开口说话,唯恐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这一路上她的思想不停地挣扎,但最后对程小喜的忧虑暂时盖过了爱情,不管怎样,曾欢馨决定和许睿米谈判,她必须要为程小喜争取到一线生机。只是,她是那般舍不得许睿宇,但是既然心中有了主意,再不舍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对他越是依恋,就越是伤害着许睿宇。
好疲倦,曾欢馨靠在车背上,用一双无神的眼眸看着车窗外,内心无比荒凉。许睿宇握住她的手是那么温热,她甚至想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子调头,两个人一起回家去,她舍不得放开他。但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爱一个人是如此的疲倦,不仅付出了她自身无数的心血,还伴随了无尽的伤心眼泪和惊恐。
好端端的一份爱,就这样面临着支离破碎的分崩离析,曾欢馨不敢想,也愧疚面对许睿宇。就连他握着她的手,她都不敢反握着他。
“原谅我,许睿宇,我们相爱谁都没错,错的只是命运。错在我的贪心,我要了一个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活该要受这么多的苦。”曾欢馨的鼻头酸涩,她要使劲抬头向上看,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就此决堤。
再漫长的路总有到达的时候。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曾欢馨和许睿宇两人在车里静坐了片刻,经不起出租车司机的催促,动作缓慢地下了车。
站在曾经熟悉的家族大厦面前,许睿宇长长地叹了口气。曾欢馨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心痛如绞,愧疚万分。
早在许睿宇出走的当日,他一定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回去吧?曾欢馨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放声痛哭出来。是她不好,当日许睿宇放弃了所有身家前来寻找她的时候,想必心中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用雄赳赳的不顾一切的热忱去投奔她,而今,她却残忍地将这个为了爱情的“逃犯”亲手送回樊笼中。
虽然这个逃犯在和她的相处过程中,也曾为了鸡毛蒜皮吵架,更因为个性和观点不同而不时起冲突,但那是一种亲密到骨髓里的感情。此刻就要这么割舍,让他情可以堪?
即使许睿宇的表面依旧如常,但曾欢馨知道,此刻他的心中一定充满了悔意与对她的怨恨。
“我们……”曾欢馨哽咽着说:“回去吧?我们不进去了——”她说着,伸出手去就要拉住许睿宇的臂膀。但许睿宇用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没有回头,说:“我们进去吧。”
“不,不要,我不去了——”曾欢馨大声说着,眼角酸涩,转身就要走,但她却被许睿宇叫住了:“欢馨,让一切折磨结束吧,我们走!”
曾欢馨回过头去,看到许睿宇在对她苦笑,“难道你还想我姐姐使出各种花招对付你么?还想过这种压抑痛苦的生活么?放开手,我们彼此重新开始,对谁都好。”
曾欢馨看着许睿宇,眼泪在脸上纵横,她哽咽着说:“我,我舍不得你——”
“早知道今日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宁可当初就放开你,”许睿宇叹息一声,说:“拖累了你,我心里更难过。今天分开了也好,我希望你一辈子快快乐乐,再也不要受这种苦了——”
“睿宇!”曾欢馨再也忍不住,她从后面抱住了许睿宇,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呜咽。
“走吧,进去吧,”许睿宇强忍着心痛,拉着曾欢馨一路进去。
沿途,原来枫黎公司的员工看到许睿宇带着曾欢馨进来,个个脸上都浮现出惊奇的表情。许睿宇离开枫黎集团已经有一些时日,谁都知道当初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而离开的,如今却又看到他回来,于是在枫黎集团员工中起了一阵小骚动。
早有人去通报许睿米,许睿宇倒是镇静自若地带着曾欢馨一路乘电梯上楼,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跌跌撞撞跟随在许睿宇身后的曾欢馨,看着许睿宇的仪态与步伐,她再次深深感觉到了自己和许睿宇之间的差距。
许睿宇此刻的自若与从容,让她明白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这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生来就是属于这里的,而在她那里百般的不适应与不停地磨合,只是他人生旅途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原本以为许睿米残忍,现在才明了许睿米只是用这种极端的手段让曾欢馨彻底明白自己和许睿宇之间的差距。米米说得对,她今生今世都不可能真正和许睿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