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道你不会说话了。跟闹耗子似的。”
邵询嘴角微抽,仍对影女道:“会叫别的吗?”
影女偏了一下脑袋,像是在思考,然后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叽——”
邵询一拍手:“行,以后你就叫小叽了。”
影女叽了一声。
虽然对着一团漆黑,但式神与主人心神相同,邵询仍能感受到她讨好的心情。
邵询摆了摆手:“退下吧。”
影女有点失落,但还是迅速消失在樱花树下的阴影中。
邵询重新摊开《符箓大全》,照着上面的符文笔走龙蛇起来。
周六上午,邵询被堂妹邵佳禾一个电话吵醒了。
邵佳禾在电话里说范教授出院了,今天一个人回冬海市,让邵询去机场接这位老先生一趟。
邵询随口答应下来。
去机场接人,帮忙搬行李,然后被范教授留下陪他吃了顿饭,说了会话,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邵询看天色不早,只好先跟范教授告辞,起身离开。
范教授不顾邵询的劝阻,坚持要把他送到门口:“你一个人回去,车慢慢开。”
邵询笑道:“您不用担心我,我一男的有什么好怕的。倒是您老,您这次回来住,要不就在家里雇个保姆,有人照顾着您,我们也好放心。”
范教授笑着摆了摆手:“我这人就好个清净。家里有另外一个人走来走去,我在书房里看书都不得安生。现在这样,挺好。”
邵询也不好再劝。
两人走到庭院里,邵询看了一眼院子里那棵樱花树,下意识地想起了庭院里那棵,走到树下转了两圈,一手摸了一下树干,嘴上客气道:“您这棵树长得不错。”
范教授院子中的这株樱花树看起来年份不长,树身不粗,但长得却很高,枝条修长,亭亭玉立,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范教授随即笑道:“这又不是开花的时候,叶子也都快掉光了,你也能看出不错?”
邵询讪笑道:“我就这么一说,您不能给留点面子?”
范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人恰好走到了门口,把邵询送出了门口,又站在原地看了很久,这才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家里,关上了门。
邵询走出去一段距离,这才松开了手掌,皱着眉头看着掌心里沾着的一点樱花花瓣。
这花瓣也不是常见的白色或粉色,而是一种渐变的红色。边缘呈单薄的苍白,颜色逐渐加深,最深处的红色犹如殷红的血滴一般。它静静地卧在邵询的掌心,有种病态又带着不祥意味的美感。
这不是实物,只是系统在他眼前形成的幻影,像是在告诉邵询什么,却又没有点透。
邵询不禁回想起范教授这个人来。
范教授和邵询其实不算熟。
他是堂妹邵佳禾所在大学的中文系教授,研究明清文学,在国内学术界都是大牛级的人物。两年前,范教授不知为什么对大一的邵佳禾青睐有加,还收了她当关门弟子。
可惜没过多久,他就退休了,嘱咐他的弟子好好关照邵佳禾。
据邵佳禾说,范教授退休后想找个环境适宜并且人少的地方隐居。于是半年前,在邵佳禾的推荐下,范教授就选在了冬海市这一带的海边别墅住下。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范教授一个人住,另外请了两个钟点工每天定时前来打扫卫生和做饭,连个长期在家的保姆都没有。邵佳禾人在学校,没办法回来因为这个原因,没少打电话来麻烦邵询多关照一下。
即便如此,两个月前范教授夜里在别墅里旧疾发作了,要不是送医院及时,恐怕这会已经看不到人了。
按理说病情稳定之后,应该请个护工什么的吧,然而老教授不,他性格固执,谁劝都不听。邵佳禾也很无奈。
其余人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范教授病一好后,又不顾弟子们的劝阻,坚持一个人搬回了冬海市。
邵询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提前了一站下车,先准备去超市一趟买些东西,因为家里的冰箱这两天又空了。
然而一下车,他隐约有种奇怪的感觉。
邵询觉得,他可能被跟踪了。
然而邵询没有回头。
他仍和往常一样,进了路边的一家超市,先是直奔瓜果蔬菜区,随便拣了几样新鲜的菜让人称了,然后漫无目的地在其他区域逛了三四圈,这才又回到了蔬菜区,装作漫不经心地跟人聊了几句,这才确定他真的被跟踪了。
邵询心里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仍和往常一样步履轻快地往自家所在的方向走。只不过回去的路线和往常不大一样,他特意先在小区里拐了几个弯,确定人已经被困住了,这才放心地往家里走。
周六邵妈正好也在家。
邵询放下塑料袋,跟邵妈打了声招呼,就又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进入庭院,打开册子,拿出上次试炼任务的两张紫色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