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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询送走了邵佳禾,回家把这事和邵妈说了。邵妈一听,立即收拾东西去邵佳禾家那边陪她。
送走了邵妈,邵询再次进入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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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王展过的很不好。
白天先是姓孟的跑去给他开家长会,然后又和郑啸天打了一架,脸上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他爸被校长叫去之后,回来又因为那女的的事情对他大发雷霆。王展当然不能示弱,和他爸又打又闹,反倒把他爸又推又搡地赶出家门了。
上完厕所回来,王展睡眼朦胧地正要回房间,却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家虽然大,但从卫生间到卧室的距离还挺近的,怎么他感觉走了半天了,还没回到卧室呢。他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他发现他越走越不对,明明就是自己家的走廊,明明转过那个拐角就能回到房间了,可是走了半天,他怎么又绕回了卫生间门口。
王展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家里现在可就他一个人了。
他清了清嗓子:“咳,各位、各位鬼大爷,大家晚上好啊,那个,我就上个厕所,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马上就回房间睡觉,大家且当无事发生过,行吗?明年中元节,我让我爸给你们烧个8888的大礼包行吗?”
四周悄无声息。
王展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磕头求饶,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犹如滚滚闷雷一般从四面八方传来。
“根据提示,答出下句者,将给予通行。”
又是那个鬼!
王展险些叫出声来。
好在这次那只有怪癖的鬼没再出奇奇怪怪的诗,而是出了一首王展刚好会背的。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这次市里统考刚好考过这道题,王展虽然当时没记起来,但前两天班主任上课的时候他还是听了一耳朵的,所以他立即就背出来了。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回答正确,予以通行。”
王展等了一会,没再听见有声音,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这一次他很快就来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二话没说就转开房门,迅速爬上床钻进被窝,拉高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王展都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好半天才舒了一口长气,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决定,下次再也不赶他爸走了,他爸阳气旺,可以镇宅!
躺了一会,王展顶着被子下了床把语文书找了出来,抱在怀里睡觉了。
郑啸天那边和王展遇上了同样的情况,但他那边就没这么轻松了。他被影女和涂壁吓得够呛,好不容易脱身了,抱着他妈就一顿大哭。精神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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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医院那边终于传来了范教授已经苏醒的消息。
邵询下班后赶过去,范教授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瑛娘和邵佳禾坐在病床两边,邵佳禾捧着一本书在给范教授念,瑛娘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范教授这次昏倒,情况比前两次严重得多。他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头发全白了,脸上的老人斑更加明显,显得他更加苍老,整个人一脸病容地躺在病床上。
听到邵询来了,范教授吃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嗓子沙哑道:“邵询来了,来,坐,陪我说说话。”
邵询坐下道:“您才刚休息,还是别说了,多休息一下吧。”
范教授道:“不差这会功夫,来,瑛娘,把交待你的事情和他说说。”
瑛娘看向邵询道:“我要去趟金陵,替他取些东西回来,很快就走。”
邵询点头应下了:“去吧。”
瑛娘得了他的应承,和范教授说了声告辞,就出了病房。
范教授又道:“佳禾,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邵佳禾知道范教授这是有话要支开她和邵询说,点了点头,很自觉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等病房里只剩下邵询和范教授两人了,邵询这才俯下身来,好让范教授说话不那么费力:“范教授,您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范教授沉默良久。
在邵询都快以为他睡着了时,他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这病,你都知道了吧。”
“嗯,都知道了。”
“知道就好。我这把老骨头,时日不多了。”
“您别这么说,现在的医疗水平发达着呢,保持好心态,说不定它自己就好了呢。”
范教授笑了笑:“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还是我自己有数。前些日子里,我梦到我父母了,这是个好兆头,这么多年了,让他们久等了。”
邵询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您别这样说。”
范教授不以为意,笑道:“怕什么,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