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却与祖母呼应,没少给二婶使绊子。作为家中一份子,且是很重要的一份子,我不可避免的受点小牵连。祖母自然不会对我怎样,嫡亲的孙女,怎么着也不会把怨气撒到我身上。
三婶却不同。
我自小是二房院里长大的,真要选择站边的时候,不管想不想,我都会是二婶这边的。因着这个缘故,三婶对我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刚嫁进门那会,她甚至以‘你三叔要静心读书,蕙儿不可打扰为由’拒绝我进三房院。下人们传言,三叔为此甩了三婶一巴掌。可想而知,三婶对我是如何也喜欢不起来的。
三婶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小杯,问道:“蕙儿,你二叔只帮你烧制了一套?”
我回答:“是,每个图样只烧制一套。”
三婶闻言,有些失望,忽而,眼睛又一亮,问我:“你刚才说‘每个图样’,难道还有别的?”
我老实道:“一共八副图样,烧制了八套茶具,三婶若喜欢,这便取出来给您看看。”
我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再说这些图样于我而言实在不新奇。当下扬声唤紫荷进来,让她把尚未启用的茶具取出来摆上。三婶难掩欣喜,最后挑了一套“浣熊家”系列,一套“贱猪家”系列,喜滋滋的走了。我把剩下了几套茶具分了分,让阿姆给祖母和二婶各送了两套过去。
独享享,不如众享享。
果然下午阿姆来禀报,说三婶带着茶具去给二婶欣赏了。
我微微笑:“二婶怎么说?”
阿姆道:“二少夫人没说什么,只是用了你送的茶具招待了三少夫人。”
唉,女人呐。
隔日,三婶不告而来。
我只好收起纸笔,上前迎接施礼。
三婶笑呵呵的虚扶了一把,望向我的书桌,道:“蕙儿写字呢?”
我点点头:“二叔给了副字帖,我胡乱练练,不及收拾,让三婶见笑了。”
三婶看起来不以为意,道:“既是你二叔给的,定是名家之作。”说着,走到书桌旁,抽出我刚练习的一幅字看起来。片刻,抬头望向我,感慨的道:“三婶一向自认眼皮子不浅,这会子看了你的字才知道,终究是见识短了。”
这话表扬的高了,我连忙表示谦虚。
又隔了一日,三婶再次来访。
我心里有些嘀咕,送走她后,我拉着阿姆琢磨:“三婶最近是怎么了?明明是有事而来,却又不说清楚,她想干什么?”
阿姆点点头,道:“三少夫人是有些奇怪,阿囡放心,阿姆这就去查查。”
半日后,阿姆的查探出结果了,原来三婶受娘家嫂子之托,替娘家嫂子的娘家侄子相看我来了。
关系真够乱的。
我当即去找二婶。
二婶听我气呼呼的说完,气定悠闲的说:“蕙儿不必放在心上,这事我知道。”
啊?知道,嗯嗯,那就好办了。也是,府上什么事能瞒过二婶?
不过,“婶娘知道怎么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害我担心了一把。
二婶笑笑,无所谓的道:“本不是什么事,何苦惹你烦恼?”
我还是不放心,“若是三婶去找祖母……”姑侄一条心啊。
二婶明白,拍拍我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你的亲事祖母亦做不得主。”
祖母都得靠边站?
男主外,女主内,府里的事还有祖母做不得主的?
想想三叔的婚事,我表示深深的不信。
二婶看出我的忧虑,解释道:“你祖父早已发话,未来你的婚事由二叔一人做主,其他人说的都不算,你祖母知道,不会由着你三婶胡来的。”
一颗心总算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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