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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每个女孩心中都曾有过一个梦:梦中有位王子……骑着白马……手捧玫瑰……在落英缤纷中缓缓走来……然后牵起女孩的手……走向教堂……
我也不例外,看见苍双曕的一刹那,我脑中浮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可是他不争气,没等我想象完就从马上栽了下来。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人,到我这儿却变成美人救……
唉!也不知道此君算不算是英雄。
三天了,阿姆和紫荷日夜轮番照顾,苍双曕还是没有脱离危险,高烧时退时不退,意识半昏半醒。医师忧心忡忡的说箭头有毒,不取出来即便烧退了也凶险。
我望向那支深深扎进苍双曕左臂的三角头羽箭,只觉全身虚软,已经是第四位医师表示无能为力了,他真的挺不过去吗?我抱着一线希望求医师,请他再想想办法。
医师沉吟片刻,说办法倒是有,不过用和不用的结果没什么差别。
我问什么办法?
医师说截肢。
阿姆一个趔趄。
我默然。这个时代说截肢等同于谋杀,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苍双曕若真的难逃一死,还不如给他留个全尸。医师见我不说话,叹息着告辞。阿姆问我怎么办?我呆呆的说能怎么办?他死了我陪葬呗。
阿姆吓昏过去。
救人救出泼天大祸来,谁有我悲催?三叔不在,阿姆醒来只知道哭,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无奈之下,我找来老崔,坦述苍双曕的身份,问他有没有办法?老崔听完怔住,半天合不上嘴巴。
看他这副模样,我心如死灰,跌跌撞撞的回书房给二叔写信,详述事情经过,让他早做准备。信写到一半,老崔求见,说苍双曕有救了。我难抑激动,近乎失态的抓住他衣袖,问有什么办法?老崔说本地有位姓禾卡的苗医或许能解苍双曕身上的毒。
苗医?我脑子里幽幽闪过“巫蛊之术”几个字。
老崔见我犹豫,补充说这个禾卡医师不仅医术高超,难得是有一颗仁心,给穷苦之家治疾从不收取诊金,在百姓中很有威望,不过……说到这里他停住。
不过什么?我问。
老崔说禾卡医师有个怪癖,他对穷人是有求必应,对富贵之人却是苛刻无情,若不讨他喜,便是搬座金山亦请不动他,所以……
老崔的意思很明白,不管是苍双曕还是我,身份都是属于不被讨喜的那一类。若搁平常听到这号人,我肯定不屑,治病救人还耍个性,坚决鄙视之。可时下不同,形式逼人软,我若不放下身段去求,苍双曕在这里万一有个好歹,杨门难逃灾劫。
依据老崔打听到的信息,我准备了几样可能会对禾卡医师胃口的小礼物。马车七拐八绕的跑了小半天才摸到禾卡家的门。
事情正如老崔所料,禾卡没听完我的介绍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老崔去敲门,低声下气的求了半天,门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急如焚,苍双曕危在旦夕,时间就是他的命。
老崔跪下磕头苦求,还是不见回应。
我怒上心头,上前让老崔起来,积蓄全身力气抬脚踹向紧闭的木门,张口大骂禾卡是杏林的败类……
反正不指望他救人了。
一句话没骂完,门开。禾卡眯着一双阴测测的小眼盯着我看,问我是男子还是女子?
我轻蔑的笑笑,讥讽他眼睛瞎了,男女都分不清?
禾卡被我的话呛住,凝视了我片刻,转身进屋,不一会背着药箱出来。
我和老崔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禾卡淡淡的说:“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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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箭,拔,出,来,了,毒解了,禾卡说苍双曕只要不再发烧基本可以保住性命。我千恩万谢,阿姆捧出丰厚的诊金。禾卡收下,问我之前给他准备的礼物是什么?我赶紧让紫荷把包袱拿来。
禾卡打开包袱,在里面挑挑拣拣,拿起其中一样,问是什么?我说是牙刷。禾卡觉得新鲜,问何用?我说刷牙。禾卡又问怎么刷?我看看左右,就阿姆在,难道要她示范?算了,我自己来吧。
禾卡把包袱拎走了,走前不忘强调有新玩意儿要给他留一份。我爽快的答应。望着禾卡的背影消失,阿姆问我是怎么请动他的?我说骂!阿姆不懂。我说禾卡欠骂。阿姆还是不明白,我笑。
禾卡连续来了三日,苍双曕烧退。我以为可以松口气了,禾卡说不行,羽箭上的毒有点邪,高烧还有可能反复,叮嘱我不可大意。闻言,心再次被刺激到嗓子眼,为稳妥起见,我决定亲自守着苍双曕。阿姆死活不肯,我知她顾忌什么,可与苍双曕的性命相比,闺誉算个球?
外面更声响起,望望墙角的沙漏,子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