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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全郡可分为东西两大地形区,东部为高原山脉,地势雄奇险峻,巍巍壮观;西部地势渐趋和缓,主要是波状起伏的低山和丘陵。那西镇位处郡西,以阳河为界,分南北两片。曾祖留下的产业大多集中在阳河的东南方向,除田产农庄以外,还有大片山林。
林顺带着智睿去山上猎野物,我和苍双曕先去巡视正在建设中的谷仓。今年旱情严重,粮穗干瘪,减产已成定局。而现有谷仓又都建在低洼地带,若然遇到大汛,绝对是悲剧中的悲剧。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在山上重建谷仓。
老崔初始犹豫,他担心银子问题,账面上的钱银已经划去大部分用以修建阳河堤坝,再建谷仓的话,银子严重吃紧。我让他不必顾虑,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让他赶紧组织人手去办,争取今年新粮入新库。
眼看着谷仓要封顶,银子没了,而京府送来的援银还在路上,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隔日,老崔来跟我回话,说银子解决了。一问,才知是苍双曕给了他一万两银票。
阳光和煦,小风徐徐,柳条儿微动,田里滚动着泛黄的麦浪,一波一波的带着清新微热的空气迎面拂来,感觉舒适惬意。从山上到山下,从河那边到河这边,一路上,苍双曕在前慢慢的走,我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没有眼神交汇,没有语言相谈。
返回到烧烤地点,苍双曕站定,转身看我,问:“这几日睡眠可好些了?”
我微怔,他怎么知道我失眠?想想,暗咬牙,臭小子敢出卖阿姐了!
我低头,回道:“好多了。”
接着一阵沉默。
气氛有点闷。
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好,抬眼望望四周的青山翠影,没话找话说:“云州很美。”
苍双曕也望望,颔首道:“的确,”
气氛再度沉默。
我绞尽脑汁想了想,想不出话题,心下叹,跟沉闷的人相处果然需要定力。
苍双曕见我皱眉,说话:“在想什么?”
我敛神,说:“在想云州真美。”
苍双曕一愣,莞尔,说:“如此,看来你父亲是多虑了。”
二叔?我看着他,什么意思?
苍双曕道:“你父亲常为你姐弟担心忧虑。”
我动容,儿行千里,父母忧,看来每月两封书信并未安抚二叔二婶时刻提吊的心。秋桐给智睿下药一事,我未敢隐瞒,次日便将前因后果详述信中飞递京城。现下尚未收到回音,不知二婶知道后会怎么说。
“蕙儿……”苍双曕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低低响起。
我吓一跳,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移步紧靠在身边。
我脸腾地一热,望着地上重叠交汇的身影,心抑制不住的骤然怦跳。
一阵山风吹过,拂起我鬓边几丝乱发。
苍双曕抬手,轻轻将它们别入耳后。
我低着头,紧张的移不开步,脑中飞快的乱转,想他如果再进一步我该怎么办?给他一巴掌,含羞怒斥他禽兽?不行,我不敢也矫情不来。任他上下其手?也不行,被摸了基本就被嫁了,我可从未想过跟他有牵扯。
“阿姐,阿姐……”尴尬纠结之际,智睿脆亮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登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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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节,谓有芒之种谷可嫁种也”。
春争日,夏争时,田里的大麦小麦已经成熟,正是抢收的时节。俗话说的好,麦收时节停一停,风吹雨打一场空。老崔一声令下,农庄全面进入大忙,高,潮。
我也没闲着,每天早早起床,趁日头不毒的时候带着智睿在田垄地头转悠。小家伙很受教育,感慨的说原来粮食来的这么不容易啊。我心下宽慰,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老师。
“阿姐,你看。”智睿拉拉我衣袖,“苍双公子来了。”
我顺着智睿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不,金色的天幕下,那抹移动的青色身影不是苍双曕是谁?看样子,我今天又别想脱身了,深呼一口气,牵着智睿迎着他的方向走去。
苍双曕的伤臂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我以为他该走了,隐隐期盼了很久,没想到跟我和智睿爬了一回山,钓了两回鱼,烤了三回肉之后,此君似乎有点乐不思蜀了,提都不提回京的事,而且只要我和智睿出门,不消一会功夫,他的身影必定出现。
我让紫荷去找林顺打听他们什么时候走,回说,尚未议日程。不走就不走吧,好在与苍双曕相处的时日不短了,彼此间随意了不少,礼节什么的基本免了。
“曕哥哥……”智睿欢呼着奔向苍双曕。
我一阵冷汗,曕哥哥?谁让他这么叫的?
赶紧追上去斥他:“睿儿,不得无礼!”敢